书。”康母不愿意儿子辛苦。
郁芊没理会,接着说:
“是帮我家护肤品写使用说明,照抄就行。”
“清芊护肤品铺子是你家的?”
康华眼睛深处涌上一股敬佩,人家姑娘小小年纪,既会医术救人,还会做生意,
反观自己一个大男人,家徒四壁,尽靠老娘一对粗糙的老手,他有什么资格为情作践,伤春悲秋?
“华儿……”康母还想反对。
康华已经想得很清楚:
“姑娘,我接,多少都接。”
郁芊有心在他困难的时候帮一把。
现在那些护肤品使用说明,有时是楚母抄,有时是青桃几人一起抄,太累人。
郁芊的定价是,一文钱抄十份使用说明,每份大概是一百字左右。
价钱不高,但字不多,量大,康华一口答应。
“明天我会送来这里,你有空过来拿就是,钱嘛,月结,如有需要,预支也可以。”郁芊爽快地说。
拿了药,康华坚持要给钱:
“姑娘帮得已经够多了,雪中送炭,康某铭记于心!”
郁芊满意,施恩不望报,那是傻子才做的事。
……
下午,眼看快要日落西山,忙了大半天的郁芊准备回家。
“覃大夫——覃大夫——救命啊!”
一群人,火急火燎地冲进来,抬着一个竹担架,其上躺着一个五十岁左右的老头。
老头的脸色苍白,神志不太清醒,时不时会打嗝。
郁芊注意到他的嘴角和头发边有一些没擦干净的呕吐物,裤裆处,有血色水渍。
老人好像有话想说,吃力地抬手,手指僵硬。
情况不妙!
郁芊撩起衣袖准备帮老者检查。
“覃大夫呢?”一个老太婆怒吼,想必是老头的老伴。
“我爹今天有事,不能看诊……”覃甘草答。
“天天没事,怎么就今天有事!是病得起不了床么!”老太婆骂道。
覃甘草气得想回骂,念在病人情况紧急,亲人心情不好,强忍。
一个中年妇人推开郁芊,大喝:“你想干什么!”
“我是大夫……”郁芊解释。
另一个中年男子呵呵冷笑:
“这年头,随便阿猫阿狗都能说自己是大夫吗?不过是个黄毛小丫头,就算是大夫,我爹也不让你治!”
郁芊沉住气,不急不躁:
“你们不要以貌取人,他的病情严重,不能再拖……”
“我们走,别跟她废话~”
一大群人,担架都没放下,呼啦啦又往外走。
“我或许能治——”郁芊追在他们身后,高呼。
中年妇人回身一推,骂:“滚开!”
郁芊闪开,妇人手落空,嘴里不干不净,骂骂咧咧跟上。
担架上掉落一个青色的果,郁芊走上前,捡起,若有所思。
走回医馆,覃甘草这才骂出声:
“不识好歹!楚姑娘你别管,这家人出了名是无赖,全家个个是极品,麻烦得很!”
这样么?郁芊反而有点庆幸了。
覃老头据说正昏睡,郁芊不想打扰他,回家去。
回到村里时,大牛家的两只大鹅,像大爷一样,一扭一扭走在村路中间。
听见马嘶声也不让路,继续慢悠悠地迈着那六亲不认、妖娆又嚣张的鬼步。
它们甚至回头对马怒叫,像在说:春节已过,咱没成盘中餐,就是这么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