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郁芊的心猛地剧烈跳动几下。
送信的人必定武功高强,她一向浅眠,有点风吹草动就会惊醒。
把信用沉重的柴刀钉在木门上,肯定会发出声响,自己竟然没有察觉。
如果来人是想要她的命……
没有再往下想,因为那人是来送信,不是来杀人放火的。
郁芊打开信,信里有两个信息。
一.是说海北县县令夫人出身四大世家之一的白家。
怪不得她自视甚高,嚣张过人。
二.掉崖之事是白家做干,过后,县令夫人才知情,并收到指令,要阻止楚老三继续造纸。
耳边传来房门打开的声音,老宅其他人先后起床了。
楚母走出房门,就看到女儿拿着一张纸在发呆。
“郁芊,在看什么?”
“娘,你来看看。”
几乎所有人都起床了,郁枫和十三少昨晚没回县城的陆宅,说是在马车睡。
其实是趁人不注意,跑进空间里。
眼下,这两人从门外进来,经过一晚,十三少脸上的臭味淡到可以忽略。
薄薄的信纸在众人手中一一传阅,各有各的意见和疑问。
楚老头:“字体独立,结构严谨,说明此人刚强不合群,线条刚直冷硬,此人孤僻冷漠,我行我素。”
许老太:“你们说这事会是谁干的?”
楚老二:“咱们这只有阿呆会武功,他傻成那样,肯定不是他。”
楚母:“掉崖之事真是白家干的?他们想杀的人是谁?”
楚父:“他们未必敢杀知州夫人,有可能是想杀你来吓我。”
楚老大:“会不会就是海北县令夫人干的,却故意说不是她干的?”
周氏:“为了纸,一下子要杀几个人?”
十三少:“在皇族和豪门世家,平民只是蝼蚁。”
郁枫:“他们做初一,咱们要不要做十五?”
郁芊:“我们现在没有证据证明是白家人干的,也不知送信的人是出于什么目的。”
讨论半天,没有结果。
说来说去,此事像个谜。
说到底,还是自身的实力不够。
郁芊忽然问:“白家的势力主要集中在哪里?”
“白家在四大世家排最后,在京城有多人为官,大本营在古都府。”
一些复杂的人际关系,还是得靠十三少这个纨绔八卦公,他继续说:
“古都府萧知府的夫人,听说也是出身白家。”
郁枫脸上有藏不住的冷笑:
“这白府,专靠嫁女儿来笼络官员。”
“豪门世家,多是强强联手,相互结亲,巩固势力。”十三少一语道破。
事实上,他不说,众人也都明白。
“我把信拿去给知州大人,跟他商量商量。”楚父做出决定。
“你顺便把我制好的香水送去给嫂子。”楚母挽起衣袖,准备做早餐。
她先去把盖豆芽的薄棉面拿开。
豆子已经破皮,一寸长的豆芽争先恐后长出来,参差不齐。
她拿木瓢舀水,把水均匀地淋在豆芽上。
反复浇淋几次,尽量让每一颗豆子都能被淋到。
水从木盆底下流走,再次把棉布浸湿,盖回豆芽上。
“玉清,为何要用棉布盖住豆芽?”楚春香腼腆地问。
楚母抬头,看见几个妯娌都在待她回答,晒然,她倒是忘记说这一茬了。
“盖湿布是控制水分的蒸发,而且让豆芽在压力下成长,会比较粗壮。”
郁枫插一嘴,开玩笑:“就跟十三少一样。”
十三少气得用后脑勺对他,圆咕噜的后脑勺散发着幽怨的气息。
“还有就是,豆芽见光会长得快,长成绿色的,不好看,易老,影响口感。”
周氏和李氏齐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