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你想干什么?”
楚郁芊挡在两个小家伙面前,不冷不淡地问。
“你爹不会教儿子,我帮他教,你让开!”楚春玲的手依旧高高抬起。
“小孩子不懂撒谎,说实话都不允许吗?”郁芊慢条斯理,没有让开的意思。
楚春玲气得胸口闷:“你……敢忤逆长辈?”
她很讨厌三哥的儿女,儿子毒舌对长辈不敬,女儿长得过分好看,还一副清清冷冷、高高在上的样子!
让人站在她面前就自觉矮人一等。
长得高了不起啊?!
楚老头敲水烟枪:“回娘家打侄子,你长出息了啊。”
“他们算什么侄子,不过是三哥的便宜儿子。”楚春玲不屑地说。
“爹爹,什么叫便宜儿子?”两个小家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里是一派天真无邪。
楚春玲抢在楚老三开口前讥笑:“就是捡……”
“住口!滚回你夫家去!”楚父很显然动了真怒,温文儒雅的脸铁青,板起。
“这是我娘家,你无权赶我走。你们房子没盖好前都要在这里借住,凭什么你们能住我不能住?”
楚春玲梗着脖子反驳。
她说得没错,这是她娘家,除非许老太和楚老头开口,其他人确实无权赶她。
两老内心交战,好久不见女儿和外孙,肯定会挂念。
但这一来就吵得家无宁日,头大……
杨玉清安抚相公,让他消消气。
楚父气结,也莫可奈何。
村里要是有客栈或农家乐,多方便,不用挤在老宅。
“三哥,刚才说的事……”洋洋得意的楚春玲试探地再开口。
“想你都别想!”楚老三说得斩钉截铁,心头升起厌恶感。
“娘~~可是我已经答应婆婆了,三哥要是不答应,回去婆婆一定不给我好果子吃。”
楚春玲改向亲娘撒娇,孝字大过天,她就不信如果娘开口,三哥敢不同意。
许老太是真担心女儿被婆家责怪,“老三,你看……”
楚老三拧眉:“娘,你一向拎得清……”
许老太暗叹,再拎得清,女儿也是她身上掉下的肉呀。
她知道老三家,郁芊说话很有份量,目光调向她。
却见她清冷的眼波,似笑非笑。
许老太打个激灵,突然不敢询问。
“娘~~”楚春玲契而不舍。
让许老太为难的同时,也让她烦。
“你三哥已经分家,他的事我做不了主。”
她决定不管,家和才能万事兴,她不能寒了儿子孙女的心。
“爹~~你们是长辈,只要你们说一声,三哥一定会听。”楚春玲又改去为难她爹。
“你有完没完?没事干去管管你儿子,从进门就一直看见他们在吃肉,比猪都要胖!能宰了!”
楚老三忍无可忍,敢说自己两个小儿子,也不看她的儿子是什么德性!
原来,楚春玲眼高于顶,拖到二十岁才找到那么一门好亲事。
可是入门三年多,肚皮没动静,差点被休。
也是她长得漂亮,相公舍不得。
第四年,终于如愿怀上儿子,自是宝贝得跟眼珠子似的。
第五年,又生一子,终于奠定她在孙家大少奶奶的地位。
这次回来,把三个孩子都带回了。
两个儿子说没吃过盐焗鸡,许老太昨天便让青河从发财楼分铺带几个回来给他们。
楚老三一家进门后,这两个外甥不理不睬,只顾一人拿一只鸡啃,啃完一个又一个。
四只鸡,老宅众人一口都没得尝。
啃完鸡,又是猪蹄。
楚春玲看一眼两儿子,笑得心满意足,随即尖声说:
“三哥你不是开有酒楼吗?怎么连给外甥吃只鸡也这么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