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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香怡兴致勃勃地高举树叉,一看见鱼就用力叉下。
透明的水花四溅,溅湿她被勾得破破烂烂的衣裙,她满腔期待地提起树叉。
手感轻飘飘,叉顶空荡荡,想像中不停挣扎乱动的大鱼呢?
她不信邪,连试几次,次次落空。
好沮丧!
人家郁枫是次次得手,她却刚好相反。
河边不远处在观看的知州夫人手不停地拍蚊子,笑说:
“不然她以为叉鱼很容易呢。”
这时,郁枫的另一个树叉削好,实在看不过眼了,他走近陈香怡,指点一二:
“我们所见到的光照进水里后,不是直线的,会形成折射。
所以,你肉眼看到鱼所在的那个位置,并不是真实的,而是要靠后。”
他用手比出大概15公分的距离,说:“鱼实际的位置在它身后这么远。”
“这么说要往鱼身后的水里叉?真的假的?说得好玄乎。”
陈香怡嘴里不太相信,实际上她在瞄准鱼身后的距离。
那个地方和郁枫比划的差不多,她定下心,咬牙,用力把树枝往水里一叉。
再提起时,手里的沉重感让她高兴得差点蹦起:
“我叉到了——我叉到鱼了!娘,你看,好大一条,送给你!”
“好好好……”知州夫人笑得合不拢嘴。
每个人都开心,忘记了目前的困境,只有十三少一人,在暗自神伤。
他看不见,行动不便,不能去玩,只能干坐着,等吃残废餐,好不是滋味。
郁枫和陈香怡又各自叉了两条鱼之后,想来应该够吃,停下。
然后是楚母接手,用小刀刮鳞,去鳃,破肚,一气呵成。
那边,经过一个秋天之后,满地都是掉落的干树枝和枯黄的树叶。
郁芊很快抱回一堆枯枝干叶,左手还拿着一块棕色的泥。
“郁芊,你拿这块松散的泥回来干嘛?”知州夫人发问。
郁芊把枯枝放下,答:
“这是白蚁穴,它们都是用排泄物建穴的,燃烧后可以驱赶蚊子。”
树林里的蚊子又大个又毒,被叮上几口,痒得抓不停。
“还是郁芊够细心,可惜我儿子太小。”陈夫人一语双关。
郁枫想办法燃起火,大伙开始烤鱼。
没多久,鱼烤熟后的阵阵香味,引得六人饥饿难忍,不顾身份仪态,大口大口吃起来。
没有盐,鱼肉淡而无味,但是清甜酥香,足以弥补。
六人把八条鱼吃完,胀得想摊在草地上不动。
“窸窸窣窣”的声音再次响起。
如惊弓之鸟的十三少蹦起:
“是不是那只长得像猫、自以为在凌晨发出怪异叫声就能获得交.配权的臭鼬追来了?冤魂不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