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堂在这种时候有挺多病人进进出出,覃大夫多数是忙个不停的。
来之前,郁芊甚至担心会不会耽误他看诊。
要知道,覃老是一位好大夫,对待病人很认真,看诊时不容许别人打扰他。
可今天的同仁堂有些奇怪,门口静悄悄的。
郁芊伸长脖子往里面看,小猫三两只,大夫正低着头,看不清。
她和楚母手挽手走进医馆。
“你这个病难治,不好说要多久能治好,三个月不定,半年不定,三年也不定……”
楚郁芊一听这说话声和话里的内容,第一反应:嗯?好陌生,不是覃老大夫的声音。
第二反应:这么模棱两可的断症,不是覃老的风格。
她不由地升起一股不妙的感觉,双目清冷无波地看去,坐在覃老以往位置上的,果然是一个从没见过的中年大夫。
郁芊错愣了那么几瞬,侧头问正在抓药的药僮:
“覃老大夫今天没来吗?”
小药僮认得她,悄声又快速地把前些天发生的事情说出,又说县城现在没有哪家医馆敢用覃老。
郁芊的大脑乱糟糟,有点失魂。
没想到因为自己要给沈京秉使绊子,不让他有空陷害自家生意,设计他和王小红,反而害得覃老一把年纪才来失业。
楚母知道她心里不好受,柔声安慰:
“女儿,这不是你的错,覃老的性格刚烈,宁折不屈,没有王小红,也会有其他女人害他。
如今他是为你而失去工作,你更应该打起精神,努力赚钱。”
郁芊抬起头,目中迸出坚定的光:“对,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
覃老的家在离医馆不远的小巷子里,最后一间就是,很普通的一进房子,黑色的大门打开着。
向里望去,中间一个小院子,四周是房间围合。
院子正中,覃老夫妇俩正和小孙子玩乐,看见站在门口的郁芊,即笑骂:
“你这臭丫头终于舍得回来了,一去就浪几个月才回来,没伤没痛吧?”
“我可是女大夫,怎么会让自己受伤?”
郁芊看他没有不痛快,心想,让他休息一段时间,享受下天伦之乐也好。
聊了一个多时辰,眼看暮色将至,不顾覃老一再挽留,母女俩着急要赶回楚家村。
晚饭时,楚母把收到护肤品大订单的事情说出,老宅众人喜闻乐见,都替她高兴。
楚父更是开心,吆喝着,众男人喝起酒猜起拳来。
老宅里热热闹闹,欢声笑语。
吵闹声,酒菜香,传到隔壁,害得王春花一家吃不香,坐不稳。
东东和南南趁自家老爹忙着猜拳的时候,偷偷把头凑近他的碗,一人偷喝两口白酒。
等楚父发现时,两个小家伙已经脸红得像猴子屁股,从小凳子摔到地上去了。
楚母把两个小家伙抱回去。
酒足饭饱后,喝得半醉的楚父被人送回自己的床上,闭目养神。
半睡半醒之间,他察觉有点小动静,好像有人在身旁。
冷冷地一个激灵,睁开眼,就看到两个光溜溜的小屁屁在自己脑袋上方晃动。
等他反应过来,刚想伸手推开,
“噗——”
“哧——”
两下声响,臭气袭来,楚父差点被熏晕。
“卧槽!”
原来是两个喝醉的小家伙到处乱跑,爬上他的床,脱裤子放屁也就算了,还要对准他的脸放……
酒品太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