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大财刚脱完衣裳的时候,觉得通体舒畅,无拘无束,像风一样自由。
他对周遭的目光熟视无睹,只知道自己的身体快要爆炸了,他需要奔跑,需要散热。
钟小财和他的感觉差不多,简直和自己的衣裳有仇,直接暴力撕毁。
把附近的妇人、未出阁的女子一个个看得脸红,急急抬手捂眼睛,又忍不住留出一点空隙。
“长相不行。”
“身材差劲。”
更有胆子大的妇人一句话总结到位:“没看头。”
说是没看头,还是有不少人分别跟着他们跑,搞得两条街闹哄哄。
而男人们集体跑向另一条街,因为他们听说有妇人在那边果奔。
清风县城终于出现了一道美丽的风景线,百年难得一遇,错过终身后悔。
兄弟们,奔跑吧,冲呀!
有点正义感的人劝道:“别看,会长针眼的。”
“看了再说。”
整条青石地板铺的街道被围得水泄不通,牛车马车根本没法过。
沈公子昨天被楚家拒绝,又被楚郁芊吓过之后,郁结于心,到迎春楼找倚红狠狠大战三百回合后,才平复心情。
本来腿软得需要扶墙,听到良家妇人当街脱衣的消息后,给他带来莫大刺激,满血复活,跑得又快又急。
刚出斜巷,就和一个人撞上。
胸口是软软的感觉,他的手情不自禁放在对方的腰上,咦?手底肌肤的感觉他最熟悉不过了。
凭手感,凭他纵横花丛多年的经验,他猜测碰到的这位肯定是个丰腴妇人。
难道正好撞上那个传说在果奔的妇人?飞来艳福?
他的思维异常活跃,心跳加速,瞳孔扩大一圈,手心冒汗,且神经质地轻抖,这是极度兴奋的表现。
瞪大眼睛,低头。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如同橘皮,布满皱纹的老脸,咧开的嘴露出黑黄的牙齿,门牙上有疑似肉糜的东西。
沈京秉感觉胃部开始翻腾,再低头,自己的手正扶在人家那比水桶粗的腰上。
后面追上来的男人起初还羡慕他艳福不浅,此时看清长相,原来是个老太婆,集体后退。
“晦气,这下不止长针眼了!”
钟婆子抱紧沈京秉,遵循自己的本能,张开血盆大口,亲上。
“哇——”吃瓜群众们觉得好辣眼。
“哇——”沈公子头一侧,吐个天昏地暗。
那边钟大财和钟小财看见人就冲过去,又抱又亲,此时此刻,在他们眼里,不管是谁,全都是美人。
两条街上,人人自危,女子危险,男子同样危险。
看热闹有风险,众人找地方躲起来,没多久,街上就空无一人。
不知谁家的两头母猪跑到街上,被钟大财兄弟俩一人搂一只,又亲又摸。
衙门里,收到消息的陈知县暴跳如雷,命令赵捕头即刻带人去把那三个不知廉耻、当街脱衣裳调戏人的家伙给抓回来。
敢在他管辖的县城搞出如此伤风败俗之事,传到京城,他脸面何存?他爹还要不要出去见人了?
赵捕头赶到之时,钟大财正欲对母猪行不轨之事。
“草!”
赵捕头用刀柄敲晕他,又把事先准备的无底麻袋往他身上一套,“拖走——”
另一条街的钟小财享受同等待遇,被小捕快像拖死狗一般,“真是活久见了,母猪也要非礼。”
另外两个中年捕快找到钟婆子的时候,她还死死搂着人家沈京秉不放。
眼看沈公子吐得奄奄一息,捕快赶紧把人敲晕,麻袋一套,带回衙门让大人发落。
升堂之前,沈京秉在小厮的搀扶下,赶到衙门,把陈知县拉到一旁,往他手里塞去一大叠银票,
“给我狠狠收拾那老太婆。”
县令大人刚刚已听说事情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