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线已经被二哈拉出大半,
那只傻狗不会往外面拉,就一个劲往自己身上缠,把四肢都缠住了,还在地上不停打滚,扯啊扯。
小厮急得手心冒汗,手滑,更是扯不断。
“番薯——”楚父又习惯性召唤二哈来吓人,才发现它作茧自缚在地上打滚玩金线,靠不住的狗!
干脆自己动手,把人往外推,“滚!我女儿绝不为妾!”
许老太眼疾手快拿剪刀把丝线剪断。
沈公子觉得有点不对劲,低头一看,整棵松树不见了。
“跟着我家公子是楚姑娘的福份,多少人想都没有呢。”小厮嘲讽。
“我女儿无福消受。”楚父把他们推到门口。
沈公子死死扒着门框,喊:“郁芊,你说句话,可愿意跟我?”
回答他的是一把锋利的菜刀。
菜刀从郁芊手里飞出,插在他扒着门框的手旁,差点把手指头切断。
沈京秉忙不迭地放开手,腿肚子在发抖,需要小厮搀扶才能颤悠悠地爬上马车。
太暴力了!
郁芊轻蔑地说:“番薯,那货比你还怂。”
尚在跟金线作斗争的二哈茫然:关我什么事?干嘛烧到我头上来?
几盒东西砸进马车里,粉红色裙褂罩在沈公子头上,原来是郁枫奉他爹之命,把东西还给人家。
马车离开楚家村,徒剩一些妇人长叹:如此金光灿灿的公子,怎么就不是来纳自家女儿的呢。
这些天,镇上有好多摊卖月饼的抢占市场,都是传统月饼,生意挺不错。
一年才一次中秋,不少人家都舍得买几个回家。
没到午膳时间,瘦猴和卫十在铺子门口帮忙卖月饼。
一个长相比他和还猥琐的男子,手拿几个月饼,来到摊位前大吵大闹。
“你们发财楼的月饼,不是做给人吃的,我要退货,我要赔偿……”
这是头一次有人说要退货。
经过楚姨的改良,谁不称赞他们发财楼的月饼好吃?
瘦猴满心疑惑,接过月饼一看,包装一样,打开,月饼的表皮看起来也一样。
真有问题?他的心七上八下的,手不自觉捏紧。
咦?月饼竟然捏不动?像捏着砖头似的。
老宅,楚父气怒难消,一直狠瞪番薯身上的金线,看见就想到那人,火大!
会错意的二哈急忙跑去找个安全角落躲起来,因为:主人一家,想削狗时的眼神就是这样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