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下城墙的偏将正准备回营向守关主将报告,此时听见关楼外震天的喊杀声,心道这云阳关是守不住了,当即二话不说,脱了铠甲就弃关而逃。
有了一千白杆兵的加入,南越守军大败,守关主将任重刚穿上铠甲就被马祥麟一刀斩杀,经过半夜厮杀,扼守黔桂交通要道的云阳关再次易手。
月余时间,云阳关先是被夜郎国偷袭占领,接着被南越国夺回,现又落入渝国之手,短时间内三易其手,云阳关的城墙上满是刀劈斧砍的痕迹和暗红的血渍。
马祥麟的任务是为大军夺下云阳关,如今任务圆满完成,也没有追击残敌的想法,毕竟五日的急行军加上昨夜的厮杀,将士们的体能已经到了极限,必须得休整了。
此刻马祥麟站在关墙上,抚摸着这些痕迹,对着耿京感慨道:“哎,关隘再险又怎样,在猛将和雄兵面前,这些都不堪一击。”
耿京笑笑:“是啊,辛帅曾讲过皇上对未来的预测,说随着科技的发展,以后的军队只会越来越强,这世上再无攻不破的城池,也再无不可逾越的天险。”
马祥麟拍了拍耿京的肩膀:“很好,干得不错。老耿,今次能以极小的伤亡拿下云阳关,你们山君营当属头功,我一定会为你们请功的,现在就辛苦你和你们铁人营再巩固下关防,我的人确实撑不住了。”
耿京拍拍胸口:“放心吧,马将军和白杆兵的兄弟尽管休息。我已派出信使向辛帅汇报,想必辛帅的大军不日就能抵达,同时我也让山君营修补关墙,有我们钉在这里,南越军就别想再夺回云阳关。”
事实证明马祥麟的担心是多余的,守关的三千南越军被歼灭大半,剩余的残兵败将无心反攻,仓皇夺路而逃。
逃走的偏将也没胆收拢溃兵,一路狂奔到南丹县城。
南丹县城驻守着南越军两万军队,同时囤积了大批粮草,是南越军反攻夜郎国的粮草储备地。
“铛铛铛”南丹城头守军看见大批溃兵奔来,惊得敲响警钟。
南丹军营大帐,守将屠真眉头紧皱,看着浑身血污如丧家之犬的偏将问道:“王偏将,你怎地弄成这副模样,云阳关怎么了?”
偏将王当一抹脸颊,单膝跪地哭道:“屠将军,末将无能,云阳关丢了。”
“什么?丢了!”屠真大吃一惊,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们有三千战兵啊,竟然守不住一个云阳关?哪怕是三千头猪,也不至于一晚上就被杀干净吧,任重这厮呢,他这个主将跑哪去了?老子要参他临阵脱逃之罪。”
王当继续哭诉:“任,任将军没能逃出来,估计已经战死殉国了。”
啊!屠真睁圆了双眼,上前一伸手揪住王当的衣领,大喝:“你们他妈的干什么吃的,云阳关究竟怎么丢的?”
王当回想起血光中那一个狰狞的笑容,语音颤抖:“妖、妖怪,一群老虎精半夜登上城头,见、见人就咬,凶残无比,我军根本不是对手,士卒们吓破了胆,这就败了。”
“老虎精?”屠真气急败坏,“你他妈听听你自己说的是人话不,真当老子不敢砍你?”
王当叩头道:“屠将军,末将句句属实啊,真的是一群老虎精半夜杀人,不信你可以问问其他侥幸逃命的士卒。”
屠真根本不信,一脚踹翻王当:“呸,吓破了胆的怂包,老子······”
就在此时,帐外的传令兵大声喊道:“报将军,先锋军副将赵刚求见。”
话音刚落,一个泥人踉跄着冲进了大帐。
赵刚一见屠真就大哭道:“屠将军,赵胡将军战败被擒,速速禀告大王,发兵救援啊。”
啥?
你他妈在逗我!
屠真只觉得天底下最荒谬的事莫过于此:“赵胡战败被擒?夜郎人的十万大军都被我军歼灭了啊,夜郎还有兵?他赵胡三万精锐是怎么败的?”
赵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