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号烟花的爆炸响声震耳欲聋,犹如晴天霹雳。
正狼狈逃跑的赵刚被巨响吓得一个趔趄,直接摔了个狗啃泥,这货被轰天雷吓破了胆,此时根本不敢回头,手脚并用地站起身,再次加快逃跑的速度,边跑还边叫:
“快跑啊,敌人又要施展雷法妖术了!”
山字营的溃兵闻言更是慌乱不堪,人人狼奔冢突,只恨爹妈少生了一双腿。
巨大的伤亡、可怕的爆炸、溃兵的冲击,三重DEBUFF叠加,恐慌迅速蔓延,赵胡的中军终于乱了。
“别慌!给我稳住!”赵胡骑马巡视,声嘶力竭地试图控制军队,可即便他拔剑连杀数人,南越军的士气也仅仅维持在低谷,没全军溃散已然是训练有素了。
多方尝试无果后,赵胡叹口气,有气无力地对传令兵下令:“罢了,传令撤军吧。”
兵败如山倒,这大势可不是他一人可以扭转的。
哎,可惜了,贵阳城只差一点就拿下了。
赵胡很不甘心地看了一眼贵阳城,又看向山字营溃逃的方向,试图找到副将赵刚的身影,心中暗下决心:等会老子一定要斩了赵刚这厮,要不是他畏敌怯战,我军岂会败北!
见主将终于下令撤军,南越军上下都松了一口气,将领们振作精神,努力控制麾下士卒进行撤退。
赵刚能当上副将绝对是有能力的,至少逃命的本事强过一般人。
这厮一边逃一边脱掉明晃晃吸引眼球的铠甲,同时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相比其他溃兵无头乱窜,赵刚一是远离溃兵,避免被踩踏,二是远离中军,以免被牵连。
果然,这些老道的经验救了赵刚狗命。
当赵刚逃到一条岔路口时,耳边突然传来一阵沉闷的马蹄声,地面的震颤更是让赵刚再一次跌倒在地,赵刚惊惶地抬头看去,正好对上一员女将的凌厉眼神。
只见女将骑着一匹白中带红的桃花马,手持一杆红缨长枪,身穿蓝底鸳鸯对襟战袄,背后红袍翻飞,威风凛凛、英姿飒爽。
来人正是渝国平南军副帅秦良玉!
昨日根据计划部署,秦良玉率一千骑兵埋伏在城外的山谷中,以信号烟花的巨响为号,待南越军攻城失利之时再从岔路中杀出,突袭敌人。
秦良玉淡淡扫了一眼惊恐的赵刚,见只是一个普通士卒打扮的溃兵,没有片刻停留,率领一千骑兵直扑赵胡的中军。
赵胡自然也发现了这支突然窜出来的骑兵,心头顿时一紧,暗道不好,可待他看清为首之人是一员女将时又长舒一口气,哈哈笑道:
“女将?哈哈哈,夜郎国没人了,竟然派一员女将出战,笑死我了。”
赵胡身边的士卒见状也发出一阵哄笑,是啊,夜郎人真的死绝了,居然派女将出战。
一名马脸偏将觉得立功机会来了,当即拨马上前,向赵胡拱手道:“将军稍待,且看末将拿下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将!”
说罢马脸偏将不等赵胡回答,一夹马腹,率领自己的部曲迎向秦良玉的队伍。
待两军交锋,马脸偏将露出一嘴黄牙,用长枪指着秦良玉高声嘲笑:
“嘿,你这婆娘,不好好待在床上暖被窝,是想男人想得紧了吗,来来来,吃我一枪!”
说罢马脸偏将一枪刺向秦良玉胸部,神情猥琐。
秦良玉凤目生寒:“你也配用枪?”拧腰发力,红缨枪当即旋转刺出。
“当”两个枪头对撞,马脸偏将只觉一股巨力传来,双臂一麻,长枪随即脱手。
“你!”马脸偏将大惊,正待说话,红缨枪的枪头却直接洞穿了他的喉咙。
呃···
马脸偏将右手捂住脖子,左手在面前胡抓,一脸难以置信。
远处的赵刚见此一幕惊叫出声,随后一脸死里逃生的庆幸,往地上啐了口唾沫:
“呸,马脸,你个精虫上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