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傍晚,经过一日行军,南越军先锋在贵阳城东南方向三十里扎营。
苏阿纳派出的和谈使者立在营帐中,向南越主将说道:
“赵将军,此战虽是我夜郎王子佐洛举率先挑起,但他已经战败身亡,算是受到了处罚。我夜郎王认为两国人民伤亡惨重,为避免更大的伤亡,愿意和贵国握手言和。
夜郎国愿向南越国称臣,割让贵阳城以南的所有土地给南越国,同时献上黄金万两、美女一千人,请赵将军退兵言和吧。”
南越军的先锋主将正是赵佗的孙子赵胡,此时他二十余岁的年纪,连打几次胜仗,正是英气勃发之时,闻言呵呵冷笑:
“和谈?呸,你们也配!你们夜郎国就只剩一个贵阳城了,残兵败将不足一万人,有什么资格和谈?
你这和谈条件更是毫无诚意,贵阳以南的地方都已被我南越军占领,还用得着割让吗,再说黄金万两和美女千人,老子打下贵阳城一样可得,用得着你来多此一举?
三天前我就发了最后通牒,要么投降要么屠城,你现在还敢糊弄我,滚回去等死吧!”
夜郎使者颇有胆量,闻言捏紧拳头大声道:“赵将军,你不要欺人太甚,我夜郎人也是有一身硬骨头的,如果非要鱼死网破,那就算死我们也要溅你们一身血!”
赵胡眼神一厉,喝道:“好呀,就让我看看你们夜郎人的骨头有多硬?来人,把这厮的耳朵和鼻子给我割了。滚回去告诉夜郎王,明日还不开城投降,老子要把他削成人棍。”
惨叫声后,夜郎使者跌跌撞撞地逃回了贵阳城。
翌日一早,赵胡率大军亲临贵阳城下。
只见贵阳城城门紧闭,城墙上站着稀疏的士兵,夜郎王戴着一个插满黑色羽毛的王冠巡视城头,一副顽抗到底的模样。
赵胡不由心头哂笑,戟指城头喝问:
“夜郎王,这些残兵败将就是你全部家底了吧,真以为这点儿人马就能挡住我的大军?
老子再给你一次机会,速速投降,不然城破之时老子把你大卸八块,让你死得比你儿子还惨!”
夜郎王死死地瞪着赵胡,恨声道:“赵胡,有胆就攻城,老子今天要为我儿报仇雪恨!”
“好,既然你自己要找死,那就别怪我无情了,全军进攻!”赵胡不再废话,向城头一挥马鞭。
呜呜呜,南越军吹响了进攻的号角,一队队士兵举着盾牌,扛着云梯,蚁附攻城。
唰唰唰,夜郎人毫不示弱,城头开始倾泻箭雨,同时大量的滚木礌石一股脑砸下,生生打退了南越军的第一波进攻。
哟呵,没想到这些残兵败将还有些战力。
“再上!”赵胡手一挥,又一波南越士兵呼喊着攻城。
唰唰唰,箭雨仍然不停,但滚木礌石少了很多,少数南越军登上了城墙,但又被夜郎军赶了下去。
相比赵胡的镇定,城头上的夜郎王有些慌了,他转头向身边的魁梧男子求救:“辛帅,差不多了,我军士气低迷,打退南越两波攻击也是极限,再战就要崩溃了。”
辛弃疾扫视了一眼城头守军,再审视城下南越军,不慌不忙道:“慌什么,这两波南越军只是敌人的辅兵,用来消耗我军矢石而已,敌人精锐还没动呢,再坚持下。”
又过半个时辰,南越军的第三波攻城再次被夜郎人击退,这一次别说滚石檑木了,连箭雨都成了稀疏的点缀,全靠夜郎王的亲兵拼命堵口才勉强守住了城墙。
城下督战的赵胡咧嘴笑了,对身旁的副将道:“不错,这些残兵败将竟然能打退我军三波进攻,算是精锐了。”
副将笑笑:“最后的挣扎罢了。将军,敌军已到极限,矢石也消耗得差不多了,是不是该让我军主力出击了?”
赵胡点头:“我军辅兵伤亡不小,再打也快撑不住了。传令,让三千猎豹营攻城,务必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