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辛弃疾的一千飞虎军已然兵分三路,三百人留守皇宫,其余悄悄潜伏至石崇和城东王家府邸附近,等待发起进攻。
皇甫冲回过神,看看群臣,清清嗓子朗声道:
“众位爱卿,你们是我渝国的开国元勋,乃是肱股之臣,今日大宴群臣,本该美酒佳肴好生招待,但无奈国库空虚,只能先以粗茶淡饭怠慢大家,朕深感抱歉。”
群臣听完立马起身,拱手道歉:“不敢不敢,国库空虚是臣等无能,皇上励精图治,正是圣主,臣等汗颜,请皇上恕罪。”
“众卿不必自责,为表歉意,朕吟词一首,以供佐酒。”皇甫冲笑笑,两手虚按,待众臣坐下后朗声吟道:
“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小楼昨夜又东风,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
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嘶,词是好词,可这味儿不对啊!
一听就是一个亡国之君思念旧国的怨叹,这种词能在这个场合吟诵?
众臣面面相觑,不知皇甫冲的意图,不敢说话,金銮殿鸦雀无声。
皇甫冲挑挑眉,看向丞相杨弘,慢悠悠地开口问道:“杨卿,平时你最知朕心,能言善辩,怎地现在无话可说,可是这首词不堪入耳啊?”
杨弘硬着头皮站起身,拱手道:“皇上文采斐然,此词更是万中无一,微臣才疏学浅,一时不知如何评论。”
皇甫冲哦了一声,又看向顺义将军张勋,问道:“张卿文武双全,你来评评朕这首词如何?”
张勋起身拱手:“末将蠢笨,不知如何评价,请皇上恕罪。”
皇甫冲笑笑,看着二人问道:“二位爱卿是不知道如何评论,还是心念旧主,不敢评论呀!”
杨弘、张勋浑身一颤,赶紧下跪道:“皇上何出此言,微臣冤枉啊。”
“冤枉?”皇甫冲看了一眼来俊臣。
来俊臣会意,立马站出来,大声喝道:“大胆杨弘、大胆张勋,皇上待你们不薄,你们不思报效朝廷,反而勾结石崇、串联伪帝袁术旧部,阴谋叛乱,如今证据确凿,罪该万死!”
轰隆隆!
殿外突然传来炸雷声响,酝酿已久的暴雨终于倾盆泼下。
江北大营率先爆发出一阵喊杀声。
甘宁重点提防桥蕤所部,调集重兵围住桥蕤部,没想到桥蕤部率先喧哗,战鼓敲得震天响,闹出偌大动静却是按兵不动。
正当甘宁疑惑之时,偏居一隅的张勋部突然发难,从身后猛攻甘宁大军,桥蕤部见状立刻呼应,从里向外发动攻击,江北大营顿时乱作一团。
就在场面胶着之时,桥蕤亲率十余名校尉,领着一支精锐骑兵直冲甘宁的中军大帐,甘宁亲卫反应不及,被桥蕤杀了进来。
桥蕤冲进大帐后,意气风发,指着甘宁大声吼道:“甘宁小儿,想不到吧,你也有今天!”
“桥蕤?”甘宁稍有愣神,看清冲进大帐的正是桥蕤后,不禁啧啧笑道:
“又是声东击西,又是里应外合,今天表现得不错,我倒是小瞧了你,不过就凭你这群土鸡瓦狗也敢在我面前叫嚣?嘿嘿,我正愁怎么减少伤亡呢,你倒是送上门来了,哈哈,你这是自寻死路!”
甘宁抄起重新锻打的鬼头大刀,直扑桥蕤。
桥蕤冷笑一声:“又来这招?上一次在金銮殿中,让你诈降得逞,挟持袁术以令大臣,今天让你见识一下我麾下儿郎的厉害。大家一起上,取甘宁人头者,赏千金,封万户侯!”
“杀!”桥蕤麾下的一众校尉如打鸡血,红着眼冲向甘宁。
甘宁轻蔑一笑,夷然不惧,偏头躲过一杆刺来的长枪,鬼头刀挥舞,一颗狰狞头颅飞起,一脚踹飞一个拔剑上撩的校尉,再一个前滚翻,躲过拦腰横扫的两把大刀,起身鬼头刀斜斜劈下,惨叫声中,挡在桥蕤面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