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奈尔声音凄厉,目眦欲裂盯着川申夫人,“杀了她,杀了她这只占巢兽!”
他将负伤的下属放在地上,变化成人形就冲了上来,一把拎起川申夫人的头,对着桌面就挥了下去。
“嘭!”桌面震颤,发出巨响。
川申夫人的额角磕在实木桌面上,一股鲜血喷溅而出。
“我们好心收留你们母子,你们就这样回报我们!”他嘶吼着,状若疯癫,不断拎着川申夫人向桌面撞去。
完全不见,之前阿古柏护卫队长,克己复礼的姿态。
炎黄部落那些曾经作为俘虏的兽人,吓得瑟缩着向后撤去,没人敢出声,都纷纷自顾不暇地闪开。
“住手!乌奈尔,这里是炎黄部落,她身上还有我没问清楚的事情。”程七七出声阻止。
她并不想救川申夫人的命,但有些事情,似乎只能从这位凶手口里问清楚。
乌奈尔喘着粗气,将川申夫人扔了回去。
瘫倒在地的川申夫人,此刻头发凌乱,鲜血顺着她的额角流淌,她半张脸已经肿胀发青,哪里还有之前的光彩耀人。
她踉跄起身,坐回座位,伸出沾满血迹的手,将散乱的头发向耳边别了别,仍不改之前的镇定从容。
只是枯瘦的手指,不停地打着抖,泄露了她此刻并非
如外表那样无动于衷。
乌奈尔用手指着她,站在程七七身边控诉道:“我们将她的孩子带回部落后,部落里的雄性兽人们便陆续开始私斗不断,我和加奈还以为是劳勃布下的局,便依照部落里的规矩,将他们分别关进洞穴,让他们自己反省。”
“结果,关在洞穴的人越来越多,其中有不少劳勃的人……加奈和劳勃之间的矛盾也因此变得越来越大,可即便这样,我们也没想到是她的那几个崽子的问题。”
“直到昨天晚上,劳勃向加奈挑战族长之位,战斗过程中,两人均见血负伤……”乌奈尔语带哽咽,“我的族人见到血后,就像被无形的手控制一样,开始红着眼睛,自相残杀。”
他浑身发抖,在极力控制着自己,“当时我在外围放哨,见状,便叫巡逻的护卫过去解救,可是、可是……”
乌奈尔几乎说不下去,眼泪已经不自觉顺着他的眼角流了下来。
整个庭院中,如今安静得针落可闻。
“就连我自己也中招了,要不是阿英及时阻止我,怕是现在,我也是那些屠杀同族的暴力之徒中的一员。”
“他……,你们……”程七七几乎问不出口那句“他说的是不是真的。”
乌奈尔的狼狈,已经将战事
的惨烈,带到众人眼前。
而川申夫人此刻平静如常的神色,更让人感觉齿寒。
“现在,我们这些人,根本没有办法回到阿古柏部落的范围内,他的幼崽会令所有欲接触他们的雄性变得嗜血、杀戮,却又令雌性心甘情愿地蛰伏。”乌奈尔将牙齿咬得咯吱做响。
“我需要拿她作为人质,让那几个崽子滚出我们部落,然后再杀了他们,为我的族人报仇!”
“他们不会在乎我的生死的。”川申夫人昂首道,似乎她现在反倒是取得胜利那方,无比骄傲,“从我和他们分开那刻起,他们就已经长大,开始散发味道,划分他们的地盘了。”
“如果不是炎黄部落里,处在生育期的雌性就这么两个,现在,这里也许也已经是我的囊中之物。”她继续打理着自己的仪容,丝毫没有生命受到威胁的恐惧感。
“我们巫山一族,从出生时就面临着这样的诅咒,没办法和同类生活在一起,而是需要在陌生的地方,进行繁衍,幼崽一旦出生,就会天生与父母相克。”
“你是说,所有阿古柏的雌性,将会自愿与他们结偶,诞下他们的子嗣?”程七七哑然。
“是啊,理论上来说,你们部落在生育期的雄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