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听说华妃娘娘请了宫外的大夫进宫给她瞧病一事了么?”
这日,安陵容来到延禧宫看望小皇子时同夏冬春聊天道。
“你是说从西北寻来的那位杏林圣手?”
“对,据说,曾跟随年羹尧多年。”
“的确如此。”
夏冬春点了点头。
安陵容瞧着夏冬春一点不好奇的模样,只好又道:“姐姐不觉得奇怪?”
“有何奇怪?”
安陵容叹了口气:“那位大夫什么问题都没诊出来。他说华妃娘娘一切正常。”
夏冬春见了安陵容知晓了什么似的模样倒是有些好奇:“你觉得这位大夫没诊出问题是假的?”
安陵容点了点头:
“陵容也不瞒着姐姐。陵容的父亲在做官以前是倒腾香料生意的。故此,陵容对于香料一道其实有些心得。
那日里,去到华妃娘娘宫中,正逢她点着欢宜香……那香里……”
安陵容突然小声下来靠近了夏冬春:
“那香里虽添了数十种不同的名贵香料,可量最足的,却分明是麝香!
我瞧着,其他的名贵香料多半也是为了将麝香的味道遮掩下去。
姐姐你说,华妃日日闻着这般浓烈的麝香,她可还能够产子?”
夏冬春倒没想到,原来安陵容这般早便已经知晓了华妃的欢宜香里有麝香一事:
“我听说,昨日那位大夫进宫以后,先去了太医院,看了华妃娘娘以前的脉案。之后,又去太后宫里,见了竹息姑姑。”
“姐姐的意思是?”
夏冬春不由笑了:
“你说,如果一个人没有病,却偏偏所有人都说她病了,她是病了还是没病?
所有人都说她有病,却偏偏你说她无病,那又会如何?”
安陵容愣了一瞬,继而才道:“那我……多半也会被认为是有病之人。”
夏冬春点了点头:“那便是了。”
“姐姐适才说,那位大夫去见过竹息姑姑?”
安陵容似想到了什么。
夏冬春点了点头。
安陵容没再言其他,只是道:“这后宫当真可怕。”
夏冬春凝视着陵容害怕的神情,倒是在想,还好,这一回的陵容没再变成也是这般可怕之人:
“你想这些做些什么,你该抓紧也给皇上添个大胖小子才是!”
安陵容情不自禁红了耳朵:
“宫中近日怀孕生子的嫔妃颇多,皇上倒是常常召我侍寝。我也按照姐姐教的法子试过了。只是,到底是不如几位姐姐命好,总也没个动静。”
夏冬春点了下她的额头:“我的孩子便是你的孩子,再说,你还年轻,又哪怕没有怀孕生子的一日?”
听了这话,安陵容安心颇多,只是脸上不由升起红晕。
眼看,进了四月,四月十七是菀嫔生辰。
菀嫔本就是皇上捧在心尖儿上的人物,如今又是身怀有孕,生辰宴自该大办。
只是,河南罢考一事刚刚平定,皇上事务颇多,只好将此事托付给了果郡王。
果郡王并不了解甄嬛,不通晓其喜好,故此托人寻上了夏冬春。
“向我询问菀妹妹喜好?”
夏冬春不由诧异。
“我们王爷说,这后宫之中同菀嫔娘娘关系的最近该是惠贵人,只是惠贵人刚刚诞育龙胎,不好劳烦,故此才会寻上娘娘。”
果郡王遣来的丫头道。
夏冬春这才松了口气,近来,果郡王倒是少同她有过照面,她很害怕他是依旧对于自己存了什么别的心思。
有了这丫头而今一番话,至少明面上不会有人挑出错来。
夏冬春依着自己对甄嬛的了解想了半天,最后,得出一个结论。
那就是,自己的确于宴会和创新一道没什么才能。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