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郡王!”
夏冬春福了下身子。
悠扬的笛声戛然而止。
“小主。”
果郡王向她瞧了一眼,继而垂下眸子。
夏冬春叹了口气,不由觉得有些难办。
两人很尴尬的静默了半晌。
许久后,夏冬春才道:“这些日子是果郡王一直在吹奏笛音?”
“你听到了?”
果郡王答非所问。
夏冬春点了点头,不由腹诽,这样连日不停歇的吹着,只要她不是个聋子就不得不听到。
“那你近日可还好吗?”
果郡王,又问。
夏冬春只好继续点头:“我是皇上妃嫔,是天下最尊贵的男人的女人,能有什么不好?”
果郡王却好似激动了起来:“我知晓你并不是贪恋权势之人!你的画,你的诗,我都瞧出来了。”
夏冬春不敢相信自己到底听到了什么,也不明白,她到底是做了什么,才叫果郡王生出这个错觉。
她不贪恋权势吗?
她当然贪恋,只不过可惜的是,她到现在也只是个贵人,根本没有多少权势值得去贪恋。
“否则,你又如何会称病不出?”
果郡王继续道:“上次一别后不久,你便开始称病,你是为了我吗?”
夏冬春这才明白过来,原来,是自己近来一直称病让他以为是是在避宠,而且,还是因他避宠。
果然,果郡王的脑回路,一直很秀。
“果郡王,我想你是误会了。”
夏冬春开始纠结要不要说出实情。
“怎么可能?”
果郡王不肯相信,以为夏冬春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看着果郡王执拗的面庞,夏冬春叹了口气,觉得自己大约在不知情的时候造了什么孽了。
若是继续言语不详,怕他继续会陷入自我想象无法自拔。
到时,万一被皇上误会,她有十张嘴也说不清了。
想明白后,夏冬春只好直言:“王爷,嫔妾是有了身孕,才不得已以称病的方式保全自身。”
果郡王如遭雷击。
一瞬间的受伤过后,他又反应了过来:“所以,你只将消息告诉了小王一人?”
夏冬春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爱脑补的人实在太过可怕。
所幸,已经进了圆明园,他和甄嬛月下相逢的日子大概也不远了,到时有了甄嬛,想来他也不会再缠着自己不放。
于是乎,不知道怎么解释的夏冬春,干脆没有开口。
“你放心,小王绝对拼尽全力护小主龙胎无恙。”
果郡王郑重道。
“您只要帮嫔妾守住这个秘密便好。”
夏冬春转过身子,作势要走,继而却又想到什么:“以后不要再来吹笛子了。”
果郡王点了点头:“我知道,你不是不喜欢听,是怕吵了孩子。”
夏冬春心很累,词语也有些匮乏,没再回他,直接走了。
好在,他大概也切实将话听了进去,接下来的几日,鸣琴阁外没再响起鸟叫外的其他什么声音。
夏冬春记得圆明园这一段里发生了许多大事,只是,要说最大的一件事,莫过于是眉庄被陷害假孕争宠一事。
只是,如何向眉庄提醒此事,到现在,她也没想出一个太好的办法。
“圆酥,明日午后,我想邀沈贵人和莞贵人以及安答应过来一叙。你代我去邀请她们二人过来吧。”
夏冬春暂时有了一个主意。
圆酥依言称是。
第二日,三人依约而来。
“蕊姐姐!”
见到夏冬春,安陵容是最开心的。
她与甄嬛和眉庄虽也关系不错,可三个人的友谊里总会有个是多余的。
她知道,迟来的她远不如早早便有交集的甄嬛与沈眉庄之间亲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