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念还沉浸在姜循业被萧云深阻止的那个画面。
感觉身体里似乎有什么在疯狂跳动。
方才云心的话太过炸裂，都没注意到他什么时候来的。
乍然听见萧云深这么问，姜念沉默半晌，踮起脚尖对着他的耳边轻语。
正巧刘大夫打开屋门，从里面走了出来，带着满面愁容。
姜循业立即大步走上前，急道：“刘青，怎么样了？”
刘大夫垂着头，没有去看姜循业，“夫人如今还在昏迷，我已经替她施了针。或许晚些就会醒过来了......这里人多眼杂，老夫建议还是先将夫人带回府中，免得被有心人看了去。”
姜循业拧着眉，眼神扫过在场的每一位，冷声道：“你说的是，都跟我回去！”
几人又坐上来时的马车，带着昏睡过去的孙珍茹一同回了姜府。
萧云深留下平息方才看热闹的众人。
孙珍茹回府就被安置在了自己的屋子里，丫鬟们正在替她擦拭身子。
姜循业坐在前厅，冷眼看着姜念，“沛云的丫头说是你干的，你就没有什么话要说吗？”
姜念垂着眸，叫人看不出她的神情，她说：“我没干这种事。”
声音虽然轻轻柔柔的，但却是很坚定的语气。
姜循业又转头看向满脸愧疚的姜沛云，问：“沛云，你说，到底是不是这么回事？”
姜沛云突然被点名，吓了一跳。
她绞着手中的帕子，嗫嚅道：“我......姐姐或许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娘有了身孕，若是我没有叫娘一起上街就好了，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
“跪下！”
姜循业突然一声怒吼。
“不管是不是故意的，你身为女儿，就不该如此对待自己的母亲，怎么能出手呢！”
玉竹被他这一吼吓得一哆嗦，连忙跪下身，求情道：“老爷，奴婢看得很清楚，小姐根本没有推夫人的！”
姜念站着没有动。
一个小丫鬟突然从屋外匆匆跑来，大叫着：“老爷！小姐！夫人醒了！”
姜循业狠狠甩袖，大步离开。
此时孙珍茹正被李嬷嬷扶着在喝水。
好一阵没喝水了，喉咙干得很，一下子喝猛了，突然被呛住，咳嗽了几声。
姜循业听着声急忙跑进屋内，关心道：“珍茹，怎么样了？”
孙珍茹立马换上一副悲痛欲绝的表情，颤抖着声音，“老爷......”
李嬷嬷识趣地走开，空出位置给姜循业。
姜循业顺势坐下，紧紧握住孙珍茹的手，“你何时有了身孕？为何不同我说？”
说到这，孙珍茹眸中顿时盈满了泪水，有气无力道：“老爷，妾身也是这两天才发现的，已经足月了。原想今日清晨告知与你，谁知你去的匆忙，我就带着沛云她们两姐妹上街闲逛去了。本想待你下值回来告诉你，谁料竟发生这样的事......”
说着说着肩头开始颤抖，低声呜咽了起来。
姜循业一时不知说什么，只得伸手轻轻安抚她。
却听孙珍茹继续道：“在此之前我去请过神婆，她说我肚子里这个是个儿子，是儿子啊......老爷......呜呜呜。”
犹如晴天霹雳，姜循业整个人都僵住了。
儿子......
他这辈子最想要的儿子......
就这么没了......
后院那几个没出息的这么多年一胎未出。
好不容易孙珍茹怀上个儿子，居然就没了......
孙珍茹感觉到后背上渐渐僵硬的手，默默感叹自己演技真好。
姜沛云这时才缓缓赶来，她瞧见孙珍茹这幅模样，当即扑了过去，跪倒在床榻边，哭喊道：“娘！你没事吧！”
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