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珠脸上的伤疤已经好了许多,只剩下一些浅浅的印子。
这些天孙珍茹没有再找她麻烦,也没有让她出现在人前。
这些事情都无人发现。
她整天无所事事,只有一日复一日地清理着柴房的卫生。
无人问候。
就好像她这个人不存在一样。
可今日天刚亮,竟破天荒地来了一个人。
是大小姐身边新来的丫鬟闻椿。
记得上一次自己不小心冲撞了大小姐,还是她将自己扶起。
温柔地告知自己莫要再犯同样的错误。
闻椿带了些白粥和蛋饼。
她递给翠珠,轻声道:“没吃早饭吧?来,我特意去膳房给你带了点,把这些吃了吧。”
翠珠狐疑地望向闻椿,问:“为何要给我送早饭?”
闻椿笑了笑,伸手抚上她脸上逐渐淡去的伤疤,“心疼你。”
翠珠一愣,慢慢低下头吃了起来。
半晌,柴房内响起一个清脆的声音。
翠珠手中的瓦碗应声而落。
碗中剩余的白粥尽数倾倒了出来。
闻椿四下看了看,赶忙将这些清扫干净,带着人离开了柴房。
翠珠再睁眼时,是在姜念的院子里,一个废弃的偏房内。
她双手被反绑着,嘴里塞着一团布,满眼惊恐。
耳边传来吱呀一声,紧接着门被打开了。
姜念缓缓走了进来。
她走到翠珠面前蹲下,伸手将她塞在嘴里的布取了出来。
翠珠得了机会,当即大叫道:“大小姐!”
姜念一脸淡漠地看着她,“你在孙珍茹身边多久了?”
翠珠眨巴着眼睛,不明所以,顿了顿,才回答:“奴婢记不太清,或许有十多年了。大小姐问这个做什么?”
姜念问:“前些天那件事情,是孙珍茹指使你做的。对不对?”
翠珠心中一惊,摇了摇头:“小姐说的什么?奴婢不太明白。”
姜念勾唇笑了笑,忽地从袖中抽出一把小刀,拿在眼前来回看了看,冷冷道:“不明白吗?”
翠珠看着眼前与平日判若两人的大小姐,吓得说不出话。
姜念继续说着:“若是你能老老实实将孙珍茹做过的事情全部说出来。我会安排你离开,届时给你一笔银子,保管你下半辈子衣食无忧,不必在这受此折磨。”
翠珠想着夫人虽然偶尔会对自己打骂,但总归是比那个令人窒息的家舒服得多。若是听了大小姐的话,背叛了夫人,说不定还会得一个惨死的后果。
她继续装傻,磕磕巴巴地说:“奴,奴婢真的不知道小姐在说什么,小姐不要再逼奴婢了......”
姜念倏地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翠珠,“你敢做不敢当吗?不知若是把你重新送到你父亲身边,会不会乖一些呢。”
翠珠闻言猛地抬起头。
脑海中想起在父亲身边那暗无天日的日子。
整个人就像畜生一样被自己亲爹虐待,她再也不想过那样的日子了。
她起身跪倒在姜念跟前,垂着头,急道:“不要!我说,我说......”
姜念把手中的小刀收了起来,站在原地听着翠珠说起孙珍茹的事情。
在夏知玉进门大概半年后,姜循业抬了一位姨娘进来,也就是孙珍茹。
孙珍茹原本只是一个小小商户家的小姐,在姜循业与夏知玉成亲之前,他们二人还是一对恩恩爱爱的有情人。
后来一次偶然的机会,夏知玉的父亲见姜循业大有前途,于是决定将夏知玉许配给姜循业。
姜循业那时也是一心以前途事业为重,他看夏府在京城有名有姓,地位也高,便为了前途舍弃了初恋孙珍茹。
可孙珍茹哪里舍得,一而再再而三地上门找姜循业。
姜循业狠心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