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县令听到尚书的名号,吓得一下子跌坐在椅子上。
青梧县已经很久没有来过贵人了,还以为这次又是什么装神弄鬼的骗子。
只怪自己眼瞎,竟然没有事先发现这几人的身份。
这下好了,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说什么都已经把人得罪了。
吴县令清了清嗓子,一脸严肃地对着手下说道:“愣着干什么?赶紧去把关朔给我抓来!”
衙役应下,出门抓人去了。
吴县令想起什么,望向姜念,陪笑道:“实在抱歉啊,是小的有眼无珠,您受的伤可还要紧?我唤个大夫来给您瞧瞧吧。”
这就用上尊称了,这些人果然都是欺善怕恶的东西。
姜念伸手抚上手臂,自己的伤倒不要紧,没下狠手,只不过割破点儿皮。
关朔很快就被人拥着带进了大堂,衙役找到他时,他正在小赌坊内聚众赌博。
这是重生后第一次见到仇人,姜念的眼睛简直不能从他身上移开,心脏直跳个不停,呼吸都加重了许多,甚至手都是抖的。
她索性两手紧握在一起,不让人发现自己的异样。
关朔一进大堂就不停地四处打量着,看见地上跪着的王德旺,心情颇好地咧起嘴与之打起招呼来,丝毫不清楚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关朔看向高堂之上坐着的吴县令,正要开口。
身后的衙役猛地按住他,让他跪下。
关朔挣扎一番,莫名其妙地问道:“吴大人,你这是干什么!”
吴县令闭了闭眼,与其得罪上面的人,不如现在当断则断,没了关朔这个摇钱树,还会有其他的摇钱树来的,保住命才重要。虽不知关朔身为一介商户不愁吃穿的,为何要抢劫一个官家小姐,不过既然招惹了她们,自己就得负起这个责任,左右也是逃不过了。
吴县令大喝一声:“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指使下人持刀行凶!”
关朔当即反驳道:“什么意思,怎么可能!我压根没做过这事!”
吴县令一拍惊堂木,指着趴跪在地上不停发抖的王德旺,“这人你可认识?”
关朔道:“这是我手下,难不成你说他持刀行凶?”
王德旺跪在一旁抖成了筛子,不动声色地往关朔反方向挪去,想要离他越远越好,“县令大人,的确是关朔指使我的,昨日我同关朔在街上闲逛,忽然有一名极好看的女子从眼前走过,关朔便心起歹念,叫我今日跟踪此女子,将她迷晕带走。可谁知这名女子身边的丫鬟是个有本事的,我一时大意,便被打晕了。”
关朔简直汗毛都要立起来了,他不可思议地看着自己的手下胡编乱造,一时竟忘了说话。
围观的百姓之中,走出一名气质不凡的年轻男子,他背着手缓缓走到吴县令前方,拱了拱手,恭敬道:“县令大人,我可作证,今日我是亲眼瞧见此人对这位小姐心怀不轨,还请大人明察。”收回手的一瞬间,忽然将腰间的腰牌给甩了出去,正好甩在县令脚边。
吴县令弯下腰捡起一看,吓得脸煞白煞白的。
今日是走了什么狗屎运,怎么各路神仙都来了!
王德旺抬起头来想看是谁在说话,忽然想起什么,惊道:“是你!难怪你今日与人在柳巷那边偷偷摸摸的。”
姜念从男子出现的那一瞬间就已经发现了。
是萧世子。
他在跟踪自己!
男子没有否认,背着手看向吴县令。
吴县令此时已然吓得魂飞魄散了,他吴权何德何能啊,竟惹得这么多大人物齐聚一堂。
还好暂未犯下什么大错,还有回旋的余地,否则就算是十颗脑袋都不够砍的。
他努力保持镇定,手握惊堂木往桌上一拍,满脸的正气凛然:“人证物证具在,犯人休要再狡辩。来人!将人押入大牢!”
“是!”
关朔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