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希这边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安排好了一天的劳作,眼神看向柳阿娘
玉娘叹了口气,都是自己肚子里出来的,也不忍多苛责,于是像往常一样忽略了过去。
见小女儿看向自己,又道:
“小希啊!你若不想去,可以在家休息会,毕竟你这身子才好。”
听到此话,柳桃拿着红薯的手紧了紧,自己是长姐,再说三妹身子刚好,娘多关心点是应该的,眨了眨泛酸的眼睛,依旧不言语。
柳希看向旁边有些寞落的人影,莫名觉得心里有些酸,赶忙回道。
“阿娘,我身体已经好了,没问题的。”
“那好吧!阿娘先和你们阿爹去田里了,记得别往山上去,那里山石多危险。”
“知道了,阿娘。”
玉娘带着麦秸秆编的草帽出了门,去麦田里拔草,五月中旬正是麦子灌浆的时候,可得伺候好了。
“大姐,我们什么时候走!”
柳希看着正拿着砍柴刀的柳家大姐道。
柳桃有些诧异小妹竟然真准备去砍柴,喉咙微涩:“小妹,等你吃好再去也不迟。”
说着大姐儿便找了箩筐来,把两把柴刀一起装进去,放在门口,等待着柳希。
柳希咬着牙将一块干涩的野菜饼吞进了肚子,然后拿着红薯和盛满水的大竹筒走到了大姐儿的身边。
“我吃好了,走吧!”
说着便把手上的东西放进背筐,然后背起了大箩筐。
“小妹,我来吧!你身体才痊愈。”
大姐儿见柳希背起了箩筐,有些慌张,赶忙道。
“没事的,这个不重,若是我背累了,我们再换,如何?”
柳希笑看着面前这个十五岁的小姑娘,眼神清明平和。
柳桃觉得小妹有些不一样,但是具体哪里不一样一时也说不上来,只是那一双眼睛温和的看着自己,好像自己才是妹妹一般。
临近正午时分,山下矮坡处,烈日被繁茂的树木遮挡了大半。
不远处也有人正在树荫下乘凉,都是来砍柴的孩子们。
柳希看着自己起了血泡的手,吸了口气,疼的厉害,难怪那柳娟故意耍滑头。
“大姐,咱们也休息会吧!”
“好,那边有个树荫,我们去那边。”
“嗯,喝口水吧!”
柳希说着便把竹筒递给了大姐儿,看见她那手上厚厚的泛黄的茧,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
正准备起步走向树荫处,却听见远处吵嚷起来。
“怎么办怎么办,那小杂种流了好多血啊!”
“李大壮,你完了,人可不是我打的啊!我先走了。”
说完那人就背起自己砍的柴,利落的拿起柴刀。
“胡说什么,我只是不小心碰到他的。”
“哎!你狗日的别走。”
“我也走了,李哥那柴我不要了,你,你自己留着吧。”
“你们敢,你们……”
李大壮看着前面两人慌张着走了,心里也害怕起来。
又回头看了看躺在地上快要不省人事的孙木南,更是连自己砍的柴也不要了,只拿起自家柴刀就踉跄着跑下山坡。
一时间周围安静了下来,只有明晃晃的太阳依旧稳挂高空。
孙木南感觉额上的血液流出,流到了发间,那里似乎已经湿儒一片,眼皮也好重啊!是要死了吗?
死了也好,死了好,死了就不用听那些嘲讽的言语,那些恶心的话和恶毒的诅咒,就不用干那些永远都干不完的话。
可是,不甘心啊!好想亲口问一问娘,爹到底是怎么死的,真的像别人说的那样吗?
可那是自己的亲娘啊!也是曾对自己好过的娘亲,孙木南眼角划过一滴眼泪,之后就彻底陷入了黑暗。
柳希和大姐儿赶到这的时候,看到的场景就是,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