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是顶顶有出息的孩子了。
贺晴柔斥巨资花了十三两银子买了一头牛,做牛车。
做牛车的架子又花了两百文,这还是木匠看在是贺晴柔的分子上,只收了她成本费。
寅时未到,贺晴柔的小院就热闹起来,杀鸡的杀鸡,拔毛的拔毛,剁蒜的剁蒜,择菜的择菜,捆绑青瓜的、捆绑豆角的,忙得脚底都擦起了火花。
熬鸡蛋酱的在已经在镇里过夜了,就等他们的肉了。
操心不过的林白云也随着三个孩子过来了,贺景考虑得更齐全些,捆了三捆的木柴在牛车上,险些都塞不下人了。
贺景和林白云站在身后,远望离他们而去的孩子们。
他们穿得很一般,你推我我挤你地坐在牛车上,高高低低地摇晃着黑黑的颅顶。
他们神采奕奕,嬉戏打闹,随着王大力驾驶的牛车而消失在了起雾的山林。
“娃爹,你说他们能成吗?”林白云恨不能自己也去镇上,生怕几个娃儿搞不来。
“嘿!怎么可能不成。”贺景斥道,“这几个娃,能走得比我们都远!现在小打小闹,以后就当家作主。”
林白云想想也是:“还得是阿柔,全都靠了她。不然,我们家几个都只能在地里呢。”
贺景失神,又恍惚想起了那个女人。他心中有些愧疚,只盼着贺晴柔越来越好,这样他良心才过得去。
南水镇“十里罐罐”的牌匾在吉时,随着鞭炮的轰响,炸出了一条街的人。
“呀,这是什么店?”
“罐罐?听起来倒是新奇。”
好奇的百姓都有意无意地围过来,在看见萧里正的时候,不约而同地都迈了进去。
萧里正的面前是一大罐的鸡汤罐罐米线,鸡油都被煮了出来,混着翠绿的葱花,飘荡在汤面。
他夹起一筷子,吹了吹上面的热气,在众人的目光之下,“吸溜”、“吸溜”,一长串白色的米线便进了他的嘴。
“咋样?”
“好香,没见过这种白色的米,米线?用米做的吧,那可真的太精贵了。”
萧里正满足地深吸一口气,吊足了大家的胃口,才说。
“这米线又长又筋道,又滑又爽口,汤汁浓郁,鲜香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