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凝香给了她一个答复:“阿柔姑娘,那个不懂事的丫鬟我已经处理了,实在没想到我府下的人竟然这么没点眼力见。”
夏娘也应:“是我的错。”
古朴的房间里都是清一色的小丫鬟,大家都不约而同地低下了头。
因为她们都看到了她的惨烈下场。只不过贺晴柔看不见。
“无事。最近有些忙,我今日给小姐扎完针,就得出门找个适合做买卖的地方。”贺晴柔拿出自己的那套针包,有意无意地说。
萧凝香正愁没什么可以修补两者之间的隔阂,沉吟一瞬,拉过她的手:“巧了,我还有个嫁妆铺子在这里,不如就用我的铺子吧。”
贺晴柔心里暗喜,脸上却装得很震惊,“萧小姐,这会不会不好?”
许是她的眸间带的笑意过于明显,萧凝香香指一戳,笑得明艳:“夏娘,等下就带这位小神医去看看铺子吧。”
夏娘也偷笑:“是,小姐。”
夏日午后,闷热而又喧嚣。湖中嬉戏的鸳鸯乘凉而栖。
……
“哥!妹妹回来了!呜呜呜,呜呜呜,十五年了,我终于见到你了!爹娘可还好?”包着满头布巾的妇人靠在男人的肩膀痛哭。
一旁站立的家人们都忍不住潸然泪下。
“还好,他们说了,不见到你,舍不得闭眼呢!”
贺晴柔缓步推着王逸然,而夏娘也只能步行。
“夏姐,这是北方归来的吗?”贺晴柔瞧着装束与南水镇的很是不一样。
南水镇偏安一隅,平静得似乎没有经历过过多的战火。
“我随小姐回来之时,就在府城见到了不少的北归的游子。我打听过了,三皇子统领的戚家军一举打败了匈奴,如今班师回朝呢!”
夏娘激动的崇拜的眼神击中了贺晴柔心中的一丝柔软。
战士在外,报国报家。
她暗自思索,她的舅舅是否还在?
三人行了一段脚程,就来到了镇南边,离镇门口也不远的东市。
“来,这是我家小姐的嫁妆铺子,是当年夫人留给小姐的呢。”夏娘掏出钥匙,打开了铺子门。
“这里还有萧家的旗子,贺小姐,我们家小姐为感恩你的帮助,这是她的小小心意。”夏娘从怀里掏了一张契书,郑重地递到了贺晴柔的跟前。
王逸然眼馋,不过他两袖清风,只能静待她的选择。
“不行,不行。”果然,她还是拒绝了。
贺晴柔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推托道:“治病,是我应该做的,拿萧小姐一个铺子,那可值不老少了。”
夏娘早有准备,一个劲地把契书往她的怀里塞,双手都带了劲。
贺晴柔额头汗颜,这怎么跟过年时塞红包一个套路呢?
“一个铺子可值好多银子呢,萧小姐这福气我不敢拿。”
“贺小姐,我家小姐嫁到合安府了,这里的铺子她也无暇管理。你看,这里都积满灰尘了。何况,南水镇的铺子真不值钱,这里上下两层,一层两间屋子,还真的不大,顶多就一百两银子。这个铺子都比不上崔小姐给的,我家小姐还不知道如何报答你呢。”
夏娘所言激动,贺晴柔环视铺子。
这间铺子的桌椅都有了时候了,她随手一摸都是厚厚的灰尘。
“到时我们萧府会有人打扫的。”
角落处的木楼梯直上二楼,雕刻的莲花纹若隐若现。后院的小天井倒也方便,只一处厨房,再无其他。
院子里的梨树却郁郁葱葱,即使多年无人观赏,它依旧盛开。
王逸然的轮椅印在地上,是长长的双直线。
“阿柔,这铺子当真不错。”他也来劝。
实在是,打瞌睡了有人送枕头,不费劲,也有得用,在南水镇,这还是萧里正罩着的,谁敢招惹?
贺晴柔拧巴着嘴,水灵的大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