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月光就像是带着面纱的美人,明眸皓齿,明亮淡雅,她就站在月光之下,仿佛身上也披了一层银纱。
王逸然坐在轮椅里,坐在黑暗里,他朦胧的嘴角似乎带上了一丝释然的笑意。
他向她前进了一寸,也处身于月光之下,那独特的嗓音带着如清泉般的清脆之意:“阿柔,你今日倒也是替我圆谎了。你就不好奇我的事情?”
作为一个穿越人,贺晴柔的脑子里早就有了无数个想象,她根本就不好奇:“不好奇。逸然哥此番作为必定是有你的打算的。不过……不会害了我吧?我没有性命之忧吧?”
贺晴柔的打趣,令两人之间的隔阂又消散了一些。
他失笑:“不会,那点事情还不至于。我只是为了躲避那些麻烦。”
“我们不会有性命之忧就行。那逸然哥你打算住多久?”
王逸然听到这里,似乎有些羞赧:“我跟王叔身上基本都没有银子了,这番真的是俩投靠你的。”
贺晴柔不敢置信,震惊地问:“我没听错吧?怎么可能。逸然哥,你身上穿的可值不少银子。”
她一副你骗不了我的模样。
王逸然倒退轮椅回去,在抽屉里拿出一个荷包,把银子倒了出来。
一个五两的银锭子和两枚小小的一两银子滚在了桌子上,他修长的润白色的手指略有些拮据。
贺晴柔吞了吞口水,面前的逸然哥有点落魄贵族的感觉了。
“没事的,逸然哥,你之前给我的五十两银票我可没用过,还有这个。”她把脖子上的红绳抽出来,直接把那块玉佩放到了听到手里。
入手是温热的触感,王逸然有些错愕。
贺晴柔这才反应过来,这玉佩刚刚可是,可是放在她……衣服里面的。
她猛地把玉佩从他有些发烫的手心抽回来。
抽回来之后,她又觉得自己有些突兀。这玉佩也是他的……
王逸然看着她小女儿般的姿态,心情霎时愉悦了起来:“这玉佩给你的就是给你的,银票也是当时的我给你的,这都不会要回来了的。现在是,我来投靠你,我还想你多庇护我一下的。”
贺晴柔觉得有些站不住了,想要逃跑,这是她镇定两年以来完全没遇过的情况。
“嗯……逸然哥,打算做何营生?我也可以……”
她的眼睛越瞪越大,看着面前缓缓拉长的身影……
一晚上,贺晴柔都睡不好。
她有些兴奋,说不上来的、难以自抑的感觉。
而谢家小院,那往日里破落得无人问津的院子,终于散去一日的嘈杂。
“儿啊,咋了,怎么有些不高兴?”谢大娘的脸都笑僵了,不过她乐意,她巴不得再来几回。
今日她还推了好几个有意无意的相亲的妇人。
谢瑾知从来帮忙的大皮的口中得知,王逸然直接住进了贺晴柔的家,他的喜悦就像被人泼了一头冷水。
“娘……阿柔的表哥住她家了。”
“啥?啥表哥?”这就是谢大娘拒绝的原因了。
这两年来,她是亲眼看着陈少奶奶怀子的,贺晴柔的本事她是知道得清清楚楚的,只不过她不往外说出去。
抛开贺晴柔的本事,她教导水牛考中秀才,这就是了不起的能够造福一家人的本领了。
以后谢家的子孙不愁教导,事事亨通。
谢大娘顿时来了敌意,不少于她儿子。
次日一大早,谢大娘就敲响了贺晴柔的院门。
此时贺晴柔都没醒,是王大力去开的门。
谢大娘突然看见一个年纪相仿的男人,还有些吓了一跳。“你……”
王大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他也知道自己现在住在这里,是会让很多村民产生误会的。
不过他脸皮厚,也注意不到谢大娘的小心思,大大咧咧地说:“进来,进来,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