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嫌弃她爹碍手,把他给推了出去。
“爹,你别挡我。”
刘村长急急退后了两步。
还要外一圈的小汉子们的手臂还酸痛,却被前面的两个大汉给挡住了,你巴着我的肩膀,我趴着你的后背,都想看那个粗糙的浆水有何神奇的变化。
贺晴柔也是紧张得不行,因为她也是第一次。还是那一句话,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啊!
终于,在刘明燕倒了四回浆水之后,贺晴柔拒绝了加水。
她轻轻地握着筛子的两侧,左右滚着浆水,让它们铺满每一个角落。
它们混了水之后,细腻了些,没那么黏稠了,能够在筛子的左右晃动之下,随着水流而流。
“拿滚子来。”
“欸!”刘明燕立马拿起竹筒,竹筒是有东西把住的,她拿住把手就能轻松地推着圆滚滚的竹筒,在浆水的上方滚过去。
浆水滚得多的地方,就得靠工具。
贺晴柔不熟练,自然只能靠作弊了。
若是以后的熟练工,那真的是如视频里的那般神手,一晃一摆一弄,细细的浆水就能完全挂在筛子上,拿出来,马上就可以脱模。
“拿开噢,我现在抄出来。”
刘明燕紧张地把竹筒都丢到了她爹的手中,在贺晴柔的一侧,两手做出随时托举的姿势。
仿如轻飘飘,又仿佛十分沉重,千人盼万人盼的筛子带着一层灰白色的浆水膜,也就是纸膜,起来了。
它被放在架子上,被太阳直照。
筛子下面有淅淅沥沥的水滴,可上面的那层灰白的浆水切滴不下去。
明明也是水。
“太厉害了。”刘明燕等众人都围在了架子隔壁,看着一层硬质的带着杂乱无章的细茎的粗糙的“纸”出现在众人面前。
刘村长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的心跳,破天荒地跟贺景手拉着手,激动地不知道说啥话。
祠堂空前热闹,除了过年分年猪。屋檐下,树底下,路边,石头上,都是人,大家好像都没事做了。
“真做出来了?”
“呀,阿柔怎么这么厉害啊!”
“还没呢,还在晒呢,我看着啊,能成!”
……
暴晒了足足一个时辰之后,等得不耐烦了的贺晴柔,在一堆犹犹豫豫要不要拒绝她起纸的大叔大娘的注视之下,把筛子拿了起来,放在了早就摆好的桌子上面。
“小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