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晴柔一字一句地教着她具体的做法:“我现在就把它摘回来,洗干净,煮水泡澡。等两个月之后,它结籽了,你就拿下来,洗干净,生晒。把它的籽打出来,磨成粉。你用布包好,塞到那里去……布要用开水烫过……”
“欸好好,小姑娘,我看着你倒像个真正的大夫,懂的可真多,一点也不像一个小姑娘。”谢大娘看着严肃的贺晴柔,心里一松,总算也有个法子了。
不管这小姑娘说的做的有没有用,但她那个把式可真的把她的感觉都说出来了。
总好过一点盼头也没有。
“你怎么在这里,我娘呢!”谢水牛回来了,看着地上坐着的百无聊赖的贺知松,一股子蛮劲就冲上来了。
他甚至在想,贺知松是不是带了不三不四的人过来,对他娘……还是说去嘲讽他娘……
“欸?”贺知松来不及站起来,就被谢水牛推倒在地。
一股风卷了起来,谢水牛已经冲进了房间。
贺知松真的是受了无妄之灾。
“你怎么在这里?”谢水牛急吼吼地进来,看着终于笑了出来的,跟他记忆里温柔坚定有力量的带大他的阿娘一样,呆住了。
贺晴柔无辜地看着追上来的贺知松。
“阿柔,跟我走,还没说完吗?你看人家谢水牛,你这么好心来看看他娘,他还这样对我!差不多也要骂你了!”贺知松用肩膀撞了他一下,拉起堂姐就要离开。
谢大娘赶紧哄一哄她儿子紧绷的神经:“水牛,不得这么凶。这小姑娘来,来给我看看呢。我这里啊,总算有个笑脸咯。”
贺晴柔换下了刚刚严肃认真的表情,小女娃般地倔起自己的下巴:“哼。”
……
谢水牛一脸别扭地跟在贺晴柔的身后,而贺知松则是满脸的不理解。
“河边的这一片都是。你多摘点,你娘就需要这个。”贺晴柔搅了一手的泥,一起身,两个男的在后面“深情”对望。
“咳咳。”贺晴柔白色的手直接搭在了谢水牛乌漆嘛黑的手腕上,他下意识就想躲。
她还疑惑地抬了下眸,又把他的手拉出来,把蛇床草放在他手里。
贺家姐弟离开之后,谢水牛默默地守在原地一会儿,就快速地蹲下来收割蛇床草。
这野草……真有用?这不是猪吃的吗?
……
“姐,你怎么会那些的?”贺知松问。
贺晴柔在心里暗叫:来了,来了,还是来了。
“嗯,我啊,在镇上的时候,时常去街头玩,跟一位老爷爷学的。我学得也就那样,咳咳。你也不用跟别人说了,我怕别人说我没学到几分东西就出来害人。”
其实是怕被人嘎掉。因为她根本不知道她的药方在这里有没有旧例。
在别人的眼里,十一岁的天才只能是妖怪。
也确实是,她多学了三十年。
“那堂姐还真是厉害!那镇上当真是那么好吗?还有很好的先生,大大的宅子,和数不清的银子。”贺知松一脸的向往,“看样子是可以学到很多本事的。”
贺晴柔昧着良心说:“只要你努力,你好好学,学到本事,是可以赚到很多钱的。”
钱还是集中在那部分人的手里的。
谢家。
谢大娘也能出来走动一二了,不像往日总是难以走出去。
“水牛,阿柔她教的法子还真是很见效的。那姑娘是个好人,你以后见着人家,可不能总给人家脸色了。人家可是你阿娘的恩人。”
谢水牛抿紧唇,一眨不眨地听着:“阿柔是崔晴的女儿呢,难怪性子这么好。当年她从北边逃难来到我们村的时候,就剩她一个了。贺川他能发家起来,都靠的是崔晴呢。”
“不然我们这么个小村,哪来的那么多本事人。阿柔一看就是像她娘,性子好,心地善良,人又聪明……”此处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