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他默默地拿过芭蕉叶,又折返到岸边。贺晴柔只觉得脸都丢尽了。
自杀不成,还要把自己放在地上撕揉。
“咳咳,咳咳咳……”喉咙又干又疼,这回的水是被男子给喂下去的。
贺晴柔抬起水润的眸子,任由他捏起自己的下巴,把清澈的河水,灌入了自己的喉咙。
男子看起来也就跟她差不多的年纪,一身洗得发白的破麻衫,身上好几处破洞都没补上,露出他身上棕色的皮肤。
该说不说,洞下面的大腿看起来就很结实,就是太瘦了。他看起来比村子里的其他人家的娃儿还要落魄。
清清凉凉的水流过干疼的喉咙,她不用看都知道自己的脖子一定是红肿甚至发青的。
“谢了啊……我还要……”
男子还是一声不吭,又去给她装了一份又一份。
等她缓过气之后,贺晴柔刚想问他几句,男子已经重新拾好了柴干,正弯腰背起扁担要离开。
“欸……我叫贺晴柔,你呢?恩人。”
小女娃贺晴柔还带着嘶哑的声线,连忙喊住他。虽然自己临阵退缩、贪生怕死,但是……得报恩。
男子顿了顿,没放在心上,跨起脚步就要离开。
“哟!这不是那个偷鸡摸狗的谢水牛吗?水牛不在河里泡着,怎么还去砍柴了?”一个满脸傲气、身着基本没有补丁的短衫的女娃,带着两个跟班出现了。
跟班穿得要差些,估计是跟在女娃身边蹭一些的。
男子的背一僵。
挺好……她知道他的名字了。
“啥偷鸡摸狗啊?你可得说清楚了。”贺晴柔不相信他是这样的人,毕竟他刚刚还把她给救下来了,啥也没说就走了。
村长女儿刘明燕看着面前这个乱糟糟的女娃,一时辨认不出来她是谁:“他偷钱了!偷我家钱了!”
刘明燕看着她的衣着心里有了猜测,更何况现在村子里的人都知道这件事,基本没人敢跟谢水牛玩:“你是刚回来的贺晴柔?”
“你真的偷钱了?”贺晴柔不搭理那个凶巴巴的女娃,爬到谢水牛的前面,站得比他高,直视他来问。
花脸女娃使劲擦干净自己脸上的懦弱的痕迹,瞪着他。
谢水牛:“……是。”
贺晴柔无语了。
谁会光明正大地承认自己是个贼啊!做贼的都还要装一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