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随狗,还能说些什么!”
“二郎媳妇当年从北边下来,身上揣的那些,真的是……还好有个爱她的二郎。我真是羡慕二郎媳妇,二郎……贺山,你就是比不上二郎,还比不上二郎媳妇!”
贺山被老妻说得满脸通红,他紧攥的手已经抬起来,伸到那个已经把脸送上的杜白烟面前的时候,停住了。
“说这些作甚,姬娘的孩子毕竟也是我的种。你就欢欢喜喜地分一个房间给她们娘俩住,家里的东西我都会留给知义知行的,知义知行比他大十几岁呢,他还能翻出什么风浪?正妻依旧也是你。”
贺山见硬的不行,走起了说理的路子。
杜白烟一想到那个戏子还生下了男种,就气得心口痛。她的胸前一起一伏的,恨不得双眼一闭就睡过去罢了。
可贺晴柔心里翻涌,心下几念转想。
罢了,家里的东西,确实是如大伯说的那样,只是靠她爹娘留下的东西打拼起来的,没有大伯也没有如今的两个铺子两个宅子。
贺晴柔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因为家里的人确实是对她好,吃得好住得好,自由自在,不打不骂。
她只为大伯母不值。大伯这是在换着法子让大伯母答应呢,等那戏子和婴儿入了门,啥情况还不是……默认和无能为力。
估计以后,乌烟瘴气,鸡飞狗跳。
贺晴柔耸了耸肩,打算离开了。
“四小姐,你房间的桌椅我都给你擦好了。”小丫鬟出现,毕恭毕敬地跟贺晴柔汇报。
糟糕!
糟糕!
贺晴柔赶紧把她给推走,自己也要溜。
“四姐儿!”贺山的一声虎叫直接镇住了她前行的脚步。
贺晴柔支使着小丫鬟赶紧离开,小丫鬟感觉到不妙也赶紧跑了。
她缓缓转过身,对上了阴郁的贺山。
他眯起了双眸,这让她有种被锁定的感觉,无所遁形。
“欸,大伯,我刚刚想来找你来着,忘了你们不在家,刚想走来着。”贺晴柔笨拙地找了这个理由来搪塞。
可这落在贺山的眼里,那就是她都知道了。她知道了这些都是她爹娘的,他心一沉。
有些事,不得不做了。
杜白烟也收拾了一下,慌慌张张地走出来。
贺山逐渐走近贺晴柔,搭话:“四姐儿,你早上怎么不跟三姐她们一起出去?”
她正想回答,突然一股蛮力推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