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在宫门口,突然听到秦渊的声音,段南歌立刻扭头望去,嘴角微扬,眉梢眼角都是若有似无的浅淡笑意。
“刚回来?”勒马停在段南歌旁边,秦渊伸手将段南歌的脑袋拉近,凑上去就在段南歌的额头上落下一吻。
段南歌不慌不忙、不羞不怯,等秦渊退开就仰头看着秦渊,低眉浅笑:“嗯,刚回来,想直接入宫面圣,交了差就可以回去休息了,不然还要折腾一趟,你也是?”
“嗯。”秦渊的手仍旧放在段南歌的头上,摸着段南歌的脑袋,笑得温柔缱绻。
跟段南歌同行回来的一行人望天的望天、看地的看地,大多都被羞红了脸,独古修远嘴角微抽,脸色漆黑。
而跟着秦渊的秦绍一行比较识相,早就勒马停在稍远一点的地方,免得尴尬。
“咳!”古修远重重地咳了一声,冷着脸瞪着秦渊,“大庭广众之下,离我们雷氏的圣女远一点儿!”
一听这话秦渊也黑了脸,转眼回瞪古修远:“你来做什么?滚回你那老巢去!你雷氏的圣女就在你身后呢,你这样三心二意你们圣女会伤心的!”
当年段南歌离开雷氏之后,古雪菲就易容扮成了段南歌的样子,以圣女的身份嫁给了古修远,后来“段南歌”病逝,古修远在暗地
里操作一番之后,古雪菲就成了新的圣女,两个人也因为朝夕相处而成了真的夫妻。
闻言,古修远挑眉,偏头看向身后的古雪菲。
古雪菲冲古修远粲然一笑,然后冲秦渊龇牙:“本圣女很乐意将前任圣女接回雷氏好生孝敬,定让圣女锦衣玉食惬意自在,断不会像有些人那样使唤着我们圣女东奔西走,瞧瞧我们圣女都累瘦了!”
秦渊的脸色顿时更黑了,瞪着洋洋得意的古雪菲看了好半晌,突然转向段南歌,一脸委屈:“南歌,你的后辈欺负爷!”
众人一愣,旋即哄堂大笑,段南歌哭笑不得,只好抬起手摸摸秦渊的头:“乖,不生气。”
秦渊冷哼一声,一翻身就抛弃了自己的马,稳稳地坐在了段南歌的身后,双臂收紧就将段南歌抱在怀里,脑袋一耷拉就埋进了段南歌的颈窝。
众人笑得更欢了。
段南歌反手摸摸秦渊的头,柔声细语道:“别闹,这是在宫门口。”
秦渊却丝毫不为所动:“爷郁闷,爷需要安慰。”
浅浅一笑,段南歌放下手,懒得理他。
秦绍一行这才打马凑上前来。
看着撒娇耍脾气一样的秦渊,皇甫静怡的眼中有淡淡的笑意:“你们,一如既往,很好。”
没有利益的拉扯,没有权势的隔阂,秦渊和段南歌的相处一如少年时那样直接,那样纯粹,最难得的就是秦渊如今已经有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和权势,在段南歌面前却一如从前,像个孩子,像个少年。
扬着嘴角,段南歌的视线从皇甫静怡、秦绍和郭聿三人身上扫过,浅浅笑道:“你们倒是变了一些,不过也很好。”
皇甫静怡眼底的笑意更浓:“有新的戏折子看
吗?”
段南歌一愣,然后笑着摇头:“没有,我这么忙,哪有空去寻戏折子。”
说着,段南歌便催马向前。
见段南歌就骑着马进宫了,秦绍和秦翔一愣,叔侄倆隔空对望一眼之后,就打马跟上。
难得他们是跟着两个没有规矩的人入宫,那还讲什么规矩?从宫门到宣政殿可挺远的,骑马比走路轻松多了。
唐瑾自然知道不能骑马入宫的规矩,可眼看着段南歌他们就这么进去了,唐瑾傻眼,还是唐莹拉了他一把,兄妹二人才跟上秦翔,心虚地高昂着头,装作没看见两边的宫门守卫一样。
见这些秦氏的人就这么骑马入宫了,宫门守卫却拦都不拦,古修远望着走在最前面的段南歌和秦渊,嘴角一抽,跟了上去。
看来天宋的皇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