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个人,秦渊转头一看,就见苍琮正蹲在段南歌那边的鱼竿旁边,目不转睛的盯着鱼线,段南歌自然也注意到了苍琮,此时正是十分疑惑地看着苍琮。
眉心一蹙,秦渊冷声问道:“你蹲那儿干什么呢?”
苍琮这才转头看一眼段南歌和秦渊,而后继续盯着水波不动的湖面:“不必在意我,你们继续,我就看看你们这儿有鱼没有。”
秦渊咋舌,扶段南歌坐正后就站了起来,两步绕到苍琮身后,飞起一脚就将苍琮给踹进湖里去了:“爷让你好好看看这湖里有没有鱼!”
秦渊这一脚踹得突然且坚定,惊得穆景晨目瞪口呆,一时之间竟没反应过来,只站在那里愣愣地看着苍琮落水,等回过神来想要斥责秦渊时,却见秦渊纵身一跳,自己跳进湖里去了,让穆景晨把斥责的话硬生生给憋了回去。
什么情况?怎么回事?
“又来了。”摇头叹息一声,段南歌缓缓站起,提着裙摆后退几步,然后突然冲后面的人喊道,“来来来,你们家爷嫌钓鱼太慢,都下水捞鱼了。”
事实再一次证明了什么叫上梁不正下梁歪,不管秦渊带多少廖氏的人出来,其中总是不缺爱胡闹的,于是段南歌话音刚落,就有几个廖氏的男人吆喝跑过来,扑通扑通都跳进湖里去了,有人是奔着捞鱼去的,有人则是奔着欺负秦渊去的,湖里突然就热闹了起来。
被踹下水的苍琮原本还有些恼,可才从水里浮出来就见湖里突然多了好多人,其中几个正合起伙来欺负秦渊,苍琮登时就乐了,立刻加入到欺负秦渊的阵营中去。
“真和谐,”
浅浅一笑,段南歌提着裙摆走到了穆景晨身边,“小国师不下去玩会儿吗?”
嘴角一抽,穆景晨连忙摇头:“不了。”
看着到底还是被人按进水里看起来有点儿惨的秦渊,穆景晨问段南歌道:“秦渊他经常跟廖氏的人这样玩儿吗?”
段南歌低眉浅笑道:“他心情好的时候就容易撒欢,胡闹起来没轻没重的,叫小国师见笑了。”
见段南歌不仅不觉得秦渊这样丢人现眼,反倒还是一副喜欢的模样,穆景晨不解地问道:“夫人就不觉得他这样胡闹有什么不妥吗?”
听到这话,段南歌看了看在湖里跟着玩得欢的苍琮,道:“若太子殿下生气了,那我会觉得不妥,可太子殿下好像也很开心,这样不是挺好的吗?”
这样好吗?穆景晨不知道,从小到大所受过的教育告诉他他们这些有身份的人出门在外要谨言慎行,要懂规矩,知进退,有分寸,若是以前,瞧见有人在湖里像这样嬉闹,他定会认为他们幼稚粗鄙,可今日偏就是两个在他的认知里完全不幼稚、不粗鄙的人做出了这样幼稚粗鄙的事情,穆景晨看得出苍琮是真的开心,但穆景晨仍旧不知道这样的行为到底是不是对的,是不是合适的。
见穆景晨竟因为这样的问题陷入了沉思,段南歌心觉好笑,却也没有去打扰穆景晨,段南歌知道,在这个圈子里,像她和秦渊这样的人不多。
在湖边蹲下,段南歌冲秦渊喊道:“夫君,我的鱼呢?”
“听见没,你们主母饿了,动作都麻利点儿!”朝着身前一个人的胸口蹬了一脚,秦渊借力漂向湖边,一转身就趴在了湖岸上,“你方才说哪个是你的?”
浅浅一笑,段南歌换了个问法:“我的夫君,鱼呢?”
眉眼微动,秦渊又问道:“要夫君还是要鱼?”
段南歌
歪头想了想:“要鱼。”
这个答案还真是有些出乎意料,但一看段南歌那有点儿小得意的表情秦渊就知道段南歌是故意的:“爷再问你一遍,要夫君还是要鱼?你可想清楚了在回答。”
“我要鱼。”段南歌的笑容越发灿烂,还伸手在秦渊的额头上戳了一指头。
秦渊猛地抬手握住段南歌的手腕:“都给爷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