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这怎么叫欺负他?”啪的将折扇合上,秦渊拿着折扇轻敲手掌,理直气壮道,“爷这是在训练他,他从小到大都窝在雷氏这一亩三分地里,虽然常到外面去走动,但你瞧他那样子就知道那是个不谙世事的贵公子,在外面做的事能成就成,不能成就回来继续做他的少主,除了始终无法完全掌握雷氏大权,除了总也找不到方法打破他们那根深蒂固的传统,他多半是没吃过什么苦头,爷还什么都没做就把他气成这个样子,到了外面去他不得被人给气死?”
这天下,厚颜无耻的人多,不讲道义的人也多,总不能每碰见一个这样的人就生气发脾气吧?如果事情是不得不办的,那这人就是不得不接触的,想要办成事儿就得忍着、顺着,然后以牙还牙,将人引入自己的圈套,这就是他廖五爷的处事方式,实践证明,这套方法不说完美,却挺管用的。
笑着白了秦渊一眼,段南歌柔声细语道:“嘴上说着不认人家,心里却已经开始琢磨着该怎么帮他了?”
垂眼浅笑,秦渊低声道:“他是母妃的儿子。”
而母妃是他最爱的母妃,是他心里最重要的女人,多半……比南歌还要重要。
“那就帮他,反正我对雷氏的事情也挺感兴趣的。”怀里的小不点儿已经睡着,段南歌就满眼柔情地看着,只觉得自己光是看就能看上一整天,不会腻的。
眼神一闪,秦渊不满地瞪着段南歌:“你对雷氏的什么感兴趣?他们少主?”
段南歌斜了秦渊一眼:“虽然他们少主也挺有意思的,但我对那黑珍珠和红宝石更感兴趣。”
雷氏的圣潭之水暂且不说,那些黑珍珠和宝石绝对是巨额财富,就算古修远不打算
用那些东西来做生意,她也想弄两个回去摆着,看了心情好。
“那容易,”啪的一声打开折扇放在身前轻摇,秦渊痞笑道,“只要你喜欢,爷就给你弄回来。”
“那我要是喜欢雷氏的少主呢?”闲来无事,段南歌就故意逗秦渊。
“……弄死他!”心知段南歌是在逗他,秦渊却还是黑了脸。
段南歌轻笑出声:“真想弑兄啊?”
“为你,无妨。”秦渊不假思索说道。
“可别,”段南歌撇撇嘴,“你若背上了那样的骂名,我心疼。”
秦渊的眼中立刻就只剩柔情:“爷还当你只心疼儿子了呢,打从见着儿子你就抱着儿子不撒手,都没抱过爷。”
段南歌吊起眉眼睨着秦渊:“呦,嫉妒自己儿子啊?那我今天晚上就抱你啊?”
“今天晚上?”一道光芒迅速从秦渊的眼中划过。
“嗯,今晚。”段南歌浅浅笑着。
“那儿子呢?”这些日子这小家伙一直睡在他跟南歌之间,他见南歌开心,便由着南歌了。
“不是有公孙月和己未吗?”
秦渊啪的一声将折扇合上,眼神晶亮地看着段南歌:“那就这么说定了,不许因为担心儿子就反悔。”
“好。”
秦渊和段南歌在这边说着柔情蜜意的悄悄话,那边顾思早就在秦渊进门时就被公孙月和己未堵在一边“闲聊”去了,离得有些远,顾思就只能看到秦渊和段南歌卿卿我我的样子,什么都听不见,但就这卿卿我我的样子就把顾思给气得够呛,到底是被气走了。
跑出段南歌的住处,顾思就碰见了正要离开圣女府的古修远。
“少主!”顾思想都没想就跑了过去。
听到声音,古修远停下脚步,循声望去却看到一个完全陌生的女人,
待顾思在古修远的面前停下,古修远才淡漠地问道:“你是……?”
盈盈一福身,顾思温柔笑道:“我是廖五爷小公子的奶娘,这次跟着五爷一起来的雷氏。”
“是吗?”古修远的眼神微闪。
秦渊和段南歌的那个儿子好像是有个奶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