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赵昭,秦渊十分开心,这开心之中却又带着一丝乡愁,尤其是跟赵昭聊起他们在京城里的曾经时,秦渊心中的愁绪就越发浓郁,晚饭与赵昭喝酒时就多喝了几坛,直喝了个酩酊大醉。
当看到秦渊被荆风和长孙景曦两人搀着回房时,段南歌并不觉得意外。
“赵昭呢?安顿好没有?”
听到段南歌这样问,荆风就沉声答道:“已经安排赵公子在客房休息。”
醉醺醺的秦渊也听到了段南歌的声音,抬起头来醉眼朦胧地看了看段南歌,突地就裂开嘴来冲段南歌傻笑。
“南歌。”推开荆风和长孙景曦,秦渊就踉跄着向段南歌走去,不小心撞到了椅子,人就直接往段南歌身上扑倒过去。
“哎呦我的王爷诶!”房间里的人全都大惊失色,长孙景曦惊呼一声就跟荆风一起伸手抓住秦渊背后的衣裳,将秦渊整个拉了回去。
“酒呢?再灌他两杯。”段南歌也怕醉酒的秦渊再做出什么意料之外的举动,现在不比以前,段南歌便谨慎地退后两步,离秦渊远了一些。
荆风阴沉着脸说道:“府里的存酒一滴不剩。”
之前因为重建新城时要搬出吴王府,所以府里就没有再采购酒水茶饮,想等着回来之后再说,但他们新采购的酒水都还在送来的路上赵昭公子就来了,爷一高兴就把仅存的酒全喝光了,就喝成了这般模样。他也知道再灌爷两杯爷就会醉得人事不省昏睡过去,可偏偏他们现在就寻不到这关键的两杯酒。
“出去买,”段南歌毫不犹豫地说道,“先把他扔床上。”
若不让秦渊醉得人事不省,他指不定还要闹多久。
“是。”荆风和长孙景曦立刻将秦渊扶上床,而后长孙景曦对段南歌说道,“不如王妃暂且去别
处待着吧,等荆风将酒买回来您再过来?”
爷自然是伤不着王妃,却难保不会伤了王妃肚子里的小世子,王妃多半也是在顾忌这点,不然她早就到王爷身边照顾去了,哪用得着秋心和白茗动手?
长孙景曦的话音刚落,床上的秦渊就闹了起来:“你们是谁?你们走开!南歌,南歌你在哪儿呢?”
白茗和秋心被秦渊胡乱挥开,站在床边不知所措地看向段南歌。
秋心虽是原广陵郡王府里的女婢,但她却跟白茗一样从来没照顾过秦渊,以前是秦渊用不着府里的女婢照顾,所有事情不是自己动手就是由荆风照顾,后来秦渊和段南歌成亲,便都是段南歌亲力亲为,现在秦渊在床上手舞足蹈地扑腾着,秋心和白茗还真不知道该拿他怎么办。
然而曾照顾过秦渊的荆风也只是站在一边看着段南歌。
不管什么时候,哪怕是酩酊大醉,爷也总是把持着最后的警戒,以前喝醉时只找他,不准其他人近身,可现在爷只找王妃,他也没有办法。
抬手覆在自己的肚子上,段南歌眉心微蹙,努力思考着还有什么办法能让秦渊安分下来,可秦渊一刻不停地喊着段南歌的名字,一声比一声委屈,到最后甚至有几分凄厉的感觉,段南歌忍无可忍,到底还是凑上前去了。
“别喊了,我这不是在呢吗?”踢掉鞋上床,段南歌坐在秦渊身旁。
仔细看了看,确定眼前的人正是段南歌之后,秦渊裂开嘴傻傻一笑:“南歌。”
每每都要被秦渊这副傻样逗笑,段南歌其实有些好奇,若秦渊知道自己喝醉之后是这副傻乎乎的样子,不知道会露出怎样有趣的表情。
“嗯,怎么了?”
“南歌。”秦渊蠕动着身体在床上挪了位置,然后将脑袋枕在
了段南歌的腿上,这一声声音略低,带着一丝哀伤似的。
心头一动,段南歌转头看着还站在床边的白茗、秋心和长孙景曦:“景曦你去歇着吧,秋心和白茗去外间守一会儿,等荆风回来了就把酒送进来,然后你们就可以去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