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午饭,段南歌就赶回了营地,不早不晚,刚好在午时过半抵达,见少越走入队列后二十个男人就一个不落地站在眼前,段南歌十分满意。
“还以为你们当中会有人撂挑子不干了呢,没想到还都挺像个男人的。”
听到段南歌这话,果然还是江安回嘴:“不过就是操练而已,我们又不是没操练过,怕什么?”
“这话我爱听,”段南歌低眉浅笑,“不过就是操练而已,怕什么?今天你们说的这话你们自己可都记清楚了,往后谁怕了谁是孬种!”
江安把下巴一挑,颇有些傲气地说道:“王妃可千万别小看人了!”
眼见着江安一步一步掉入段南歌的陷阱,简云真想扶额叹息。
虽然吃午饭那会儿就劝过江安他们别把王妃想得那么和善,也别把之后的操练想得太简单,但就目前的情况来看,江安显然是没把他的提醒记在心上,他敢保证,一个时辰之后江安就会为他亲口说出这些话而后悔不已。
简云那边正为江安叹息,段南歌却觉得江安简直就是最佳助攻:“看来你们是准备好了挑战接下来的操练,我也不为难你们,今天咱们就从简单的做起,就按照你们现在站的这个位置,前后两人结为一组,两两过招,要求是只能用拳脚攻击,不能使用武器,不能攻击要害,不能打伤对手。”
听到这番话,站在前排的十名玄戈军错愕地扭头看向身后。
前后两人结为一组两两过招?可他们身后的人都是暗影卫的啊,这要怎么过招?王妃确定这样安排是让他们去过招而不是挨打吗?
对上江安错愕的视线,简云笑得十分和蔼可亲:“可要手下留情啊。”
闻言江安顿时就瞪起了眼睛:“这是我要说的
话吧……”
觉得十名玄戈军的反应十分好笑,段南歌拍了拍手,道:“行了,别在我眼前眉来眼去的了,正好营里除了我们就一个人都没有了,你们散开一些,省得待会互相打扰,反正只不过就是操练而已,怕什么?对吧江安?”
“我……”转回头看向段南歌,见段南歌嘴角微扬,眉梢眼角都是若有似无的浅淡笑意,江安突然意识到自己被耍了,可他刚刚才志得意满地撂下那些话,现在怎么反悔?
瞥一眼懊恼的江安,谭宜修也不知道是该同情他,还是该揍他一顿,再跟少越交换一个眼神之后,两个人就走向一边,找地儿过招去了。
王妃说的话不会收回,他们也没法反抗,反正早做晚做都得做,何必浪费时间?而且他相信王妃不会让他们做没有用的事情。
与十名什么都不懂的玄戈军不同,少越十人都是做过这样的训练的,通常在加入暗影卫的第二年就会有这样的训练,因此段南歌一说,十个人就明白了段南歌的用意。
见少越和谭宜修走开了,其他人也纷纷散开,各自寻了空旷且不会互相打扰的地方,犹犹豫豫地开始过招,当然犹豫的只有玄戈军的人。
直到跟简云动上手了,江安才想到另一件事情:“这样过招不用武器我能理解,可为什么不能攻击要害也不能打伤对手?拳脚无眼,这谁控制得了?”
“就是要让你控制,”简云轻松地应付着江安的招式,还有余力为江安解释一番,“在战场上与人交手时是以杀敌为目的,但若遇到需要抓到俘虏或者严刑逼供的时候,下手就要掌握好分寸,得让人疼、让人伤,却不能让人重伤伤及性命。”
听了简云的解释,江安就想起他这几天
挨的杖刑,那绝对是让人疼却不让人伤。
眉心微蹙,江安不满道:“可我们又不用做这些,训练这个做什么?”
简云笑笑:“现在不用,不代表永远不用,俗话说得好,养兵千日用兵一时,若不训练,等到用的时候该拿什么去用?”
江安咋舌。
这话说的是很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