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小姐还在啊?”只说了这一句话,秦渊的脚步连半分停顿都没有,径自越过周明月,走向段南歌,“饭菜怎么烧糊了?没伤着你吧?”
话没说完,秦渊就已经拉起段南歌的手翻来覆去地检查。
“没有,”反握住秦渊的手,段南歌浅浅一笑,“放心吧,我有那么笨吗?”
段南歌这话可谓是一语双关,叫秦渊扬起嘴角笑了笑:“还是得当心些,你啊,就是太不小心了。不过这饭菜怎么烧糊了?你下厨可从来没有失手过。”
背对着周明月,秦渊跟段南歌说这话时挤眉弄眼的。
南歌让他装不知道,他就装不知道,看他多听话。
段南歌踮起脚就极快地在秦渊的唇角亲了一口,脚跟落地时段南歌已经迈开脚步,从秦渊身边掠过。
段南歌与秦渊错身而过,周明月就两步跑了过来,羞愧又委屈地说道:“五爷,今天这午饭是我做的,五爷为了建港的事情忙得不可开交,夫人要打理这小宅里七个人的衣食起居,也是辛苦,我就想要帮上点忙,可是……五爷您坐着等等,我这就去饭庄订一桌回来!”
“不必了,”秦渊拦住扭头就要往外冲的周明月,道,“周小姐若是饿了,买你自己的饭菜回来就好,爷累了,不吃了。”
话音落,秦渊就大步流星地往主屋走,进了房间就将房门落锁,而后就没了声音。
见状,廖七三人也赶忙各自回屋,锁了门。
周明月愣了愣,回过神来立刻就是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夫人,我是不是惹五爷生气了?”
周明月那一双大眼睛说红就红,泪水在眼眶打转,眼底尽是慌张,那模样也是我见犹怜,可一向见不得女人哭的段南歌却半点怜惜之情都挤不出来。
“周小姐放心,爷他真的是累了,”拉着周明月在桌边坐下,段南歌的眉梢眼角
都是若有似无的浅淡笑意,这笑意却盖不住眉眼间的担忧,“这几日爷早出晚归,周小姐你也是看到了的,建港的事情一直理不出个头绪,爷烦得很。”
“我也不怕与你说句实话,潭水的这个港口啊,爷他就是为了周氏建的。廖氏做的是行商,大宗的生意都是在夏冬两季将南方的商货运往北方或将北方的商货送到南方,而送往天宋北方的南方商货有八成都是周氏订购的,以往用商队运,这一批货要分成几队甚至是十几队,麻烦不说,那多一个人可就要多付一份工钱,这钱虽是廖氏付给商队的,却都是从周氏收上来的,十几队人的工钱,那可不少了啊。”
“廖氏跟周氏常有生意上的往来,爷很敬重周当家的,也想给周氏些便利,想来想去,还是在潭水建个港口最好,用商船运货,一次就能运送十几个商队运送的商货,而且船上雇的人少,需要的费用自然就少,一日两日是看不出什么区别,可咱们也不是只做这一辈人的生意,总得为后人的长久发展着想你说是不是?原本爷与我说建港的事情周当家的答应要跟廖氏合作,廖氏于建港一事没有经验,但周氏根基雄厚,家业庞大,该是认识一些懂得建港的人,这样廖氏出钱,周氏出人,建个港口造福后人绝不是难事,可谁成想……唉,如今这倒是成了廖氏自己的事情,忙了这么些天都毫无头绪,爷能不烦吗?爷心里烦,脾气就不太好,周小姐可千万别介意。”
周明月垂眼:“没事,我能理解。只是建港的事情当真那么困难吗?”
“可不是嘛!”段南歌叹息一声,旋即眼神却突地一亮,问周明月道,“周当家的现在是在周氏本家吗?不知道周当家的近日有没有空?我想去见一见周当家的,不知道周小姐能不能帮我引见一
番?”
“夫人要见我们当家的?”周明月挑眉,“夫人是想促成两家的合作?”
“是啊,”段南歌点点头,低眉浅笑道,“我能帮爷做的事情不多,可整日在这小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