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秦渊和段南歌的气定神闲不同,一见有人从戎武关内向外走来,且除了一个独孤礼,其余人从服饰来看都是他们关外的,白鸾兰九立刻抻着脖子张望起来,一脸焦急地寻找着白鸾部的族人,可隔着这么远的距离什么都看不清楚,白鸾兰九心中一急,拔腿就跑了过去。
好在白鸾兰九还记得秦渊跟段南歌说过他们没有通关文牒不能入关,不然就算是擅闯戎武关,于是在戎武关门前刹住脚,白鸾兰九急得团团转。
可比起跟在独孤礼身后浩浩荡荡的一群人,关门外形单影只的白鸾兰九更好辨认,于是白鸾鸣夫妇不经意地向关门扫了一眼就看到了白鸾兰九。
“阿九?”
因为焦急,白鸾兰九越是想看就越是看不清,但耳朵却比平日里更加灵敏,白鸾鸣只在远处轻唤一声,白鸾兰九就听到了白鸾鸣的声音。
“阿爹!阿娘!”什么文牒什么闯关都在这一刻被抛之脑后,白鸾兰九迈开步子就冲向白鸾鸣夫妇。
白鸾鸣夫妇赶紧从人群中跑出,快步迎了上去。
“阿爹!”飞扑进白鸾鸣怀里,白鸾兰九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
“阿九!”抱住白鸾兰九,白鸾鸣也红了眼眶,可旋即就担心起来,“阿九你怎么在这儿?你、你不是去天宋了吗?怎么会在这儿?”
可白鸾兰九却只是哭,哭的时候似乎说了什么,但含糊不清,白鸾鸣夫妇半个字都没听清,更是猜不出白鸾兰九的意思。
白鸾兰九一家三口突然重聚,引得其他部族也驻足围观,纷纷议论着白鸾兰九这个白鸾部的公主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一群人都聚在大牢里的时候,他们可都听见白鸾部的人埋怨白鸾鸣,说若早知道他们难逃一死,就不该将他们的公主送去天宋。
整队人都
停了下来,独孤礼也不得不跟着停下来,转头看着身后的一群人,一脸的不耐烦。
“有什么话你们出了戎武关再说!”
难得陛下对他委以重任,半路却杀出那对难搞的夫妻,回到都城之后他还不知道该如何向陛下请罪,现在哪还有心情在这里看他们哭哭啼啼?
叱灵酋探头望了望关门外,就见不远处站着两个人。
叱灵酋挑眉,问独孤礼道:“你们真的愿意放了我们?我们族里的孩子们呢?”
独孤礼冷哼一声,道:“能保住你们自己的命就不错了!”
话音未落,独孤礼已经打马跑出戎武关。
“等一下!”一听这话,各部族都不乐意了,齐齐跑在后面追着独孤礼。
一行人先后出了戎武关,独孤礼径自打马到秦渊和段南歌面前,各部族的男人就追在后面。
“你把话说清楚了!”叱灵酋直接跑到独孤礼的马前,仰着头一脸凶狠地瞪着独孤礼,“我们族里的孩子们呢?”
“他们好着呢,用不着你担心。”
“等等,”段南歌就在不远处,听到这话便款步走上前来,也是仰头望着独孤礼,巧笑嫣然,还很友好地跟独孤礼打了个招呼,“好久不见啊。”
看着段南歌,独孤礼咬牙切齿道:“你知不知道你给我惹了多大的麻烦?”
“知道。”段南歌点头。
没办好北凉皇帝交代的事情,独孤礼这个新晋驸马怕是要被冷落好长一段日子了。
“不过那又怎样?”段南歌偏头,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我这个人吧,做人有不少信条,其中一条便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今次也是你们先挑起事端,我跟夫君已经很给你面子了。”
瞥一眼春风得意的秦渊,独孤礼恨恨道:“别忘了你的体内还流着独孤氏的血。”
“哎呀!”段
南歌故作惊讶道,“你不说我还真是忘了,不过这件事情不重要,他们各族的孩子呢?”
独孤礼冷声道:“你要的人已经都在这里了,别得寸进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