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段南歌在秦渊怀里一夜无梦,秦渊抱着段南歌满足浅眠,仇武秉承多年来的习惯,不管白日里发生了什么样的大事,可以睡的时候一定都睡得酣然,而白鸾兰九和叱灵旸二人却是彻夜未眠。
清早,白鸾兰九和叱灵旸商讨一夜却仍旧没有达成共识,天亮时,白鸾兰九终于受不了叱灵旸的顽固,不顾叱灵旸的阻拦就冲进了段南歌和秦渊的营帐,打算将事情原原本本地说给秦渊和段南歌听,可一踏进那营帐,白鸾兰九就知道自己冲动了。
那营帐原本是议事用的,是这营中最大的帐子,但里面原本除了桌椅就什么都没有了,昨夜仇武临时命人在里面用木料和整袋的泥沙搭起一张简陋的大床,却没给秦渊和段南歌准备一张屏风遮挡,因此当白鸾兰九撩开门帘闯进去,入眼的便是相拥而眠的秦渊和段南歌,那人仿若一体的亲密模样惹得白鸾兰九满脸通红,扭头就又冲了出去。
站在营帐门口,白鸾兰九只觉得自己的脸上仿佛有火烧起来了。
她也是犯了蠢了,一大早的怎么就往人家夫妻的营帐里钻?
追着白鸾兰九过来的叱灵旸见白鸾兰九满脸通红,不由心生疑惑:“兰九,你怎么了?”
“我没事。”白鸾兰九微微侧身,撇开头。
都是被旸给气的!
“没事?”叱灵旸拧眉,“没事怎么你整张脸都是红彤彤的?很热吗?”
说着,叱灵旸就伸手去摸白鸾兰九的额头。
白鸾兰九抬手就打开了叱灵旸的手,瞪着叱灵旸道:“都说没事了!”
揉着被打疼的手,叱灵旸狐疑地问白鸾兰九道:“你不是要去跟你的那个什么爷说事情?怎么不进去?”
“什么我的爷?你别瞎说!”白鸾兰九被叱灵旸气得直
瞪眼,“我要什么时候进去说不关你事,你走开!”
“我不走,”叱灵旸冷哼一声,“这又不是白鸾部的地盘,你凭什么让我走?”
“你!”
白鸾兰九还要再说什么,却突然被叱灵旸抓住了手,叱灵旸突地一拽,就将白鸾兰九给拽进了怀里。
白鸾兰九一愣,赶忙推开叱灵旸:“你做什么?!”
“我能做什么?”叱灵旸不解地看着瞪着眼睛的白鸾兰九,然后指了指白鸾兰九的身后,“你要撞到人了。”
白鸾兰九扭头,就见秦渊不知何时走出了营帐,此时正倚靠在门口,笑意盈盈地看着她跟叱灵旸。
见白鸾兰九看到他了,秦渊才痞笑着说道:“一夜没睡,你们两个还真有精神啊,吵架都吵到爷门前来了?”
白鸾兰九登时就拘谨起来,讷讷道:“抱歉打扰爷跟夫人休息。”
秦渊撇嘴:“夫人在里面等你,至于你……”
秦渊转眼看向白鸾兰九身后的叱灵旸:“跟爷走。”
“为什么?”听到秦渊这话,叱灵旸下意识地就反抗起来。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女人家说话你还要在门口听着不成?”话音落,秦渊就上前勾住叱灵旸的脖子,带着叱灵旸就走远了。
秦渊其实是怕叱灵旸留在那里捣乱。
“你放开我!”叱灵旸自然不肯乖乖听从,可不管怎么挣扎都无法挣开秦渊的束缚,叱灵旸顿时就纳了闷了。
这个男人看起来肩不能扛手不能提,可怎么力气这么大?
有些担心地望着叱灵旸被秦渊“拐”走的背影,白鸾兰九抿抿嘴,撩开帘子进门。
“夫人。”
段南歌昨夜本就是和衣而卧,今早也没衣裳可以换,白鸾兰九进门时,段南歌正盘腿坐在床上扎头发。
随秦渊离京之后,段南歌的身
边就没有女婢侍候,段南歌自己又不会盘发髻,所以她的头发都是随意束在脑后扎成马尾的,秦渊觉得这样也好看,自然没有异议。
“过来坐。”将发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