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毅沉声道:“这香叫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南楚圣女的事情该怎么做?”
“什么怎么做?”那公子的声音和缓温润,其中的疑惑听起来倒像是发自肺腑的一般。
雷毅微怒:“你这是在与本将军装傻?今日南楚圣女进宫面见天宋皇帝,她必会提及和亲一事,你难道要眼睁睁地看着皇甫氏为天宋所用?”
“不然呢?依将军看,我们还能如何?”那公子不以为意道,“难得西齐的三殿下曾与圣女有所交集,本公子特地将当年的事情查清了告知将军,好结成西齐与南楚的秦晋之好,结果呢?呵,将军果然还是该到战场上带兵打仗去,这些个需要动脑筋的事情,还是劳烦西齐的陛下另外寻人来做吧,将军实在是不适合。”
“你说什么?!”猛一拍桌子,雷毅大怒。
“怎么?”那公子丝毫不怕,抬起头来哂笑着看向雷毅,“本公子说错了不成?只是要将三殿下与圣女之间的暧昧公之于众,这件事情很难吗?将军做到了吗?三番几次被人乱了计划,如今那可当做证物的环佩更是已经归于圣女手中,还能怎么办?这是在天宋的地盘上,若今日他们谈成了联姻之事,那将军就更动不得那南楚圣女了!”
南楚,这片大陆上国土面积最小的国家,这片大陆上子民人数最少的国家,这片大陆上一个看似可以被任何国家轻易踏平却仍旧延存至今的国家,但它的存在并非是因为本国国力强盛,也并非是因为其余几国的手下留情,而是一种极为特殊的原因,除了皇甫氏举世无双的制药之术以外的另一种特殊愿意。
然而他也不清楚那原因究竟是什么,他只是偶然窥得些许蛛丝马迹,可在他打算深
入调查时,别说是详细的情报,便是那些许的蛛丝马迹都消失无踪。于是想要替自己解惑,他就不得不动用点儿其他手段,只是他没想到西齐的这位大将军会这样愚蠢,西齐的朝堂该是个多么简单的地方,才会让这样没有头脑的人跻身高位。
摇头暗自叹息一声,那公子便优哉游哉地给自己倒了杯茶,轻啜慢饮。
雷毅是指望不上了,事到如今,他只能在天宋再选一位合作伙伴了。
深知这位公子说的句句在理,雷毅虽然生气,却也只能憋着火气。
“南楚的制药之术决不能为天宋所用!”
天宋皇帝略不世出,段国公骁勇善战,此二人一文一武、一内一外掌控着天宋大局,相互之间又是交洽无嫌、情深义重,后辈更有秦昊、段子恒之流,可谓英才辈出,这样的天宋本就已经很难对付,若再有皇甫氏的制药之术从旁协助,天宋岂不是更难对付了?
听了雷毅的话,那公子轻笑一声,极为敷衍地说道:“嗯,雷将军言之有理。”
可那又如何?他们人在天宋的地盘上,还真要虎口拔牙不成?他是不敢。
听出这公子的敷衍,雷毅面色漆黑:“说起来,公子这药是从哪里得来的?何不从那人入手?只要得到了药,不就能知道配方了?”
“只要得到了药,就能知道配方?”那公子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从腰间摸出一包药就大方地丢给了雷毅,“那雷将军便拿去一试吧,只是这药……本公子怕是再也拿不到了。”
也不知道是谁的鼻子那么灵,竟察觉到圣女身边有人将秘药给了外人,理所当然,给他药的人受到了严厉的惩处,如今怕是凶多吉少了。难得南楚圣女的身边出了个唯利是
图的贪财之人,要找出第二个怕是难如登天。
没想到那公子这么爽快就将南楚的秘药给了自己,雷毅一怔,狐疑地看着那公子。
那公子却也不再说什么,自顾自地喝起茶来。
思忖片刻,雷毅还是将那包药收了起来。
雷毅与那公子似乎并不相熟,那公子也不是很愿意与雷毅闲聊,于是没坐上一个时辰,性情暴躁且自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