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南歌近来本就嗜睡,星月楼附近又因为南楚圣女的到来而异常安静,这个只有段南歌和皇甫静怡的房间里更是安静地只有两个人平稳的呼吸声,段南歌在皇甫静怡的对面坐着,坐着坐着就睡着了。
看着软趴趴侧躺下去的段南歌,皇甫静怡的眼中闪过一抹诧异。
睡着了?
皇甫静怡就着跪坐的姿势爬到段南歌眼前,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推了推段南歌。
没反应?只这么一会儿就睡得这么沉了?
皇甫静怡的眉心微蹙,拉起段南歌的一只手,替段南歌诊了诊脉,旋即眼中寒光一闪。
“柳。”
守在门外的四尊之一柳应声而入:“圣主有何吩咐?”
皇甫静怡冷声道:“有人将秘药外传,查。”
得益于南楚境内种类繁多的稀有药材,南楚人擅长制药,其中以皇族的技艺最为高明,而南楚皇族有几张从不传与外姓人的秘药方子,那几种秘药是药不是毒,却与人体无益,便是医术最为高明的神医也探查不出,可谓是能杀人于无形。
正因为如此,南楚皇族的祖训中明文规定不准将这几种秘药外传,一来是怕有人用这秘药肆意作恶,二来则是向将这几种秘药当做是南楚皇族最后的保命手段。可总是有人为了一己私利而无视祖宗训诫。
柳一怔,眼中也泛起了冷意:“是!”
看着段南歌的睡脸,皇甫静怡又道:“让心去配制无梦的解药。”
“可是圣主……”柳犹豫着说道,“这里是天宋京城,万一方子被泄露出去……”
“去。”
“属下谨遵圣主之命。”
柳离开房间之后,皇甫静怡就没有动过,端端正正地坐在距离段南歌只有一拳远的地方,垂着头目不转睛地盯着段南歌。
段南歌睡了一个多时辰,皇甫静怡就看了一个多时辰,直到段南歌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
,被离得过近的皇甫静怡吓得弹身而起。
“圣女?”段南歌揉揉眼睛,十分迷茫地看着皇甫静怡。
她又睡着了?而且这个圣女为什么离她这么近?圣女是什么时候到她近前来的?她怎么一点儿都没有察觉到?这不应该啊……
公孙月说她的身体没有问题,可这哪里像是没有问题的样子?
见段南歌被吓了一跳,皇甫静怡沉吟片刻,向后挪回了她最开始坐的地方,又端正地坐好,继续盯着段南歌。
四尊之一的心恰在此时敲响了房门,恭敬道:“圣主,您要的茶来了。”
皇甫静怡的目光移了移,但从房门上扫过之后就又回到了段南歌的脸上:“进。”
心推门而入,将茶壶、茶杯摆放在段南歌跟皇甫静怡之间,然后替两个人各倒了一杯茶,推到两人面前。
“圣主、段小姐请用茶。”
“多谢。”想着圣女的身份尊贵,段南歌觉得她应该等圣女喝过茶后再开始喝,可抬眼看向对面的皇甫静怡,段南歌的视线就又跟皇甫静怡的视线撞了个正着。
段南歌暗自疑惑。
这个圣女怎么总是在看她?是因为她跟独孤雪君长得像?那也不该看得这么认真吧?
见段南歌一直没有要喝茶的意思,皇甫静怡的眼神一闪,终于还是开口问道:“你不喝?”
段南歌的眼神一闪,声音温软地说道:“有劳圣女费心,我不渴。”
一听这话,皇甫静怡就蹙额起了眉:“喝。”
这么强硬?段南歌狐疑地看着皇甫静怡,眉梢眼角都是淡淡的笑意。
端起茶杯,段南歌却没有立刻将茶杯送到嘴边,而是拿着那一杯茶在手上摇晃,垂着眼像是在看杯中的茶水,可余光却一直注意着皇甫静怡和心脸上的表情。
圣女的表情没有半分变化,不着急,也不慌张,虽说刚刚那一个“喝”字听起来
像是在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