筋疲力竭了。”
近来,他不太愿意跟人提起南歌体弱的事情,每次他一提,那些人就同情地看着他,这让他很不舒服。南歌体弱怎么了?他怎么就值得同情了?
“没事就好。”皇帝放心下来,可转眼看到秦昊和段子萱,皇帝的心又提起来了。
昊儿这是怎么回事?他怎么牵着段家的二小姐?他的未婚妻还在这儿呢,他怎么就牵着别的女人进来了?昊儿先前不是说段家二小姐只是他的朋友吗?难不成他们这些公子、小姐平日里在一起时就是这么随随便便?昊儿这样做,让他如何向远之交代?
皇帝的脸色登时就阴沉了下去,偏头冷眼看着贤妃。
贤妃的脸色也不好看。
“昊儿,”贤妃给秦昊使了个眼色,让秦昊放开段子萱,“母妃不是说过南歌体弱娇贵,让你好生照顾她?还不快把南歌扶去坐下,你父皇还有话要问。”
“不必了,”没等秦昊开口,段南歌就抢先一步,“歇了一路,南歌觉得好多了,不敢劳王爷大驾。”
说着,段南歌就从段子恒的背上滑了下来,规规矩矩地向皇帝和贤妃行了礼:“臣女段南歌,见过陛下、见过贤妃娘娘。”
段南歌这一行礼,其他人便跟着一起行了个礼。
“免了,赐座,”皇帝抬手虚扶,“好端端的,怎么会遇到刺客?”
“臣女不知,”由段子恒扶着到一边坐下,段南歌垂着眼,语气淡淡的,“那个时候臣女正在茶棚里喝茶,那群刺客便指名道姓地要杀臣女,幸而臣女今日是跟堂哥一起出门,又有廖五爷和……和王爷搭救。”
“廖五爷?”皇帝狐疑地看向大堂里唯一的一个生面孔,“你就是咱们天宋的第一富商,廖家的现任当家?”
秦渊又向皇帝行了个礼:“
草民廖五,拜见陛下,见过贤妃娘娘。”
皇帝看了看秦渊,又看了看段弘,问秦渊道:“你怎么会跟段大小姐他们在一起?”
秦渊不慌不忙地说道:“草民今日邀了唐家大公子小聚一番,刚巧在逸云楼里碰见来赏灯的恒公子和段大小姐,唐大公子与恒公子是好友,草民这才有幸与恒公子和段大小姐相识,因草民与恒公子相谈甚欢、相见恨晚,故而草民就顺势与恒公子、唐大公子和段大小姐一同游街赏灯,又在逸云楼门前遇到楚王爷和段二小姐一行,机缘巧合之下,便结伴同游。”
“你之前可不是这样与本王说的,”秦昊冷声开口,“启禀父皇,儿臣今夜偶遇廖五和段南歌的时候,段南歌戴了人皮面具易容成廖五的夫人,二人行为亲密,以夫妻相称,他们根本就不是今日才刚相识!”
“楚王爷可莫要信口开河!”秦渊一听这话就瞪着眼睛看向秦昊,十分激动似的说道,“段大小姐的人皮面具的确是草民给的,那是草民偶然得到的,本是拿出来在与唐大公子讨论那人皮面具的做工精妙,段大小姐见了觉得稀奇,草民就将那人皮面具赠给段大小姐,可草民与段大小姐之间绝无越矩之举,楚王爷您、您、您、您不能因为自己心虚就倒打一耙!”
说到最后,秦渊衣袖一甩,满脸通红,也不知是气得还是急得,叫段南歌见了只想感叹他脸上那张人皮面具当真是巧夺天工,竟连那红晕都透的出来。
“父皇,儿臣没有说谎!”秦昊急急地说道,“父皇若不信可以问……”
“问谁?”秦渊截断秦昊要说的话,“楚王爷是想让我们去问一问段二小姐,还是去问一问陈家小姐?要不要将与楚王您交好的公子、小姐都叫来问上一问?”
“你……”
“闭嘴!”皇帝低喝一声,
喝得秦昊和秦渊两人齐齐闭上了嘴,皇帝转头看向段子恒,“子恒,你素来不会说谎,你来说。”
闻言,段子恒向皇帝作了个揖,温声道:“启禀陛下,有关此事,微臣不便发表任何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