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大壮嗤笑,他见过的无赖多了,像康赖子这样蠢的还是头一个,谁会相信一个黑瘦的小丫头能把一个强壮的汉子打成这样?
“康赖子,你在胡说啥呢,十三才多大,你多大,说她打你,谁信?”村里一个好事的妇人忍不住说道。
站在人群中的王铁蛋缩了缩脖子,他相信,可是他也不敢说,因为太臊脸了。
村长咳了咳,正色道:“康赖子,你休的胡言,十三怎会把你打成这样?”
“就是她打的,不信你问唐秀秀,她都看见了,”康赖子挣扎着坐到了地上,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疼的呲了一声。
村里人齐刷刷把目光移向唐秀秀,期待她说出是谁打了康赖子。
“就是我打的,我打贼人有错吗?”奚熙担心这么问下去,会问出康赖子欺负唐秀秀的事情,这可不是她想要的。
“你…?”
“十三,你这丫头莫不是疯了吧?”
“是呀,这可是有损女子名声的事情,你可不要胡说,”村里的吃瓜群众们个个质疑起来。
“我没有瞎说,我今日在这边挖艾草根,遇到回来的秀秀,便拉着她给我做伴,毕竟天色已经晚了,两个人一起回家比较安全,”奚熙眼珠子咕噜噜转了一圈,然后又开始一本正经的编瞎话。
“谁知半路遇到了鬼鬼祟祟的康赖子,也不知道他这么晚出村干啥,我们两个平时就怕他,所以见着他就绕着走,”说着,奚熙还指了指路线,说她们是绕小道走的。
“这时候,我看见路边有一株干艾草,想着挖最后一根便回家的,秀秀想帮我,于是把她的行李放进了我的背篼,然后就帮我挖艾草根,”奚熙放下背篼,拿出维数不多的几根草根,让村里人看。
“噢,还真的是艾草根啊,”有村里人认出了那草根就是艾草根。
奚熙嘴角轻轻的勾了勾,瞬间又转换成了忧心委屈的样子道:“康赖子趁着我们不注意,便将秀秀放我背篼里的布包翻开了,偷走了布包里的荷包,我们向他讨回,他不但不给还要打死我们,那我就只能反击喽。”
听完奚熙的话,平时被康赖子祸害过的村民纷纷指责起来,只呼奚熙打的好。
村长眼角抽了抽,心道这丫头可真猛,怎么能把人打成这样。
夏大壮不可置信的盯着奚熙看,他咋没发现奚熙还有如此凶悍刁蛮的一面呢?
“村长爷爷,康赖子偷了秀秀的钱包,还想打死我们二人,你可以好好管一管啊,”奚熙挑了挑眉,用鼻孔看着一脸懵逼的康赖子。
“好了,康赖子伤的也不轻,秀秀的荷包也找回来了,这事就算了吧,”村长还记着康老汉临死前的托福,想着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那不行,万一康赖子再起歹心,暗处报复我们怎么办?”奚熙得理不饶人。
“奚十三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都把我打成这样了,你还想怎么样?老子弄死你,”康赖子气急了,觉得奚十三太过分了,真恨不得狠狠的揍她一顿。
“看看,看看,村长爷爷、伯伯婶子们,你们看看这康赖子,现在就已经开始威胁我了,这要是就这么算了,估计你们明天就能听到我死于非命的消息了,”说到最后,奚熙用到了哭音。
村长摇了摇头,只得让夏大壮绑了康赖子,把他送到村里的祠堂跪一夜。
他现在伤成这个样子,罚跪是最好的处理办法。
奚熙还想说啥,但还是忍住了。
算了,就这样吧,康赖子也受到了惩罚,既保住了她和秀秀的名声,也解释了她们天黑还在外面的理由。
康赖子又气又恨,但这唐秀秀没说实话,这也算是放了他一马,也就任凭村里人拖着去了祠堂。
“你们两个丫头,以后不准这么晚出门了,多危险,”村长把荷包还给了唐秀秀,然后又叮嘱两人一番。
夏大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