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北王府,容淑柳的小院里。
容淑柳看着面前的宁落尘父子,脸上露出了一丝淡淡的笑容,笑容里带着一丝狠辣,带着一丝遗憾,带着一丝懊悔。
而宁落尘则是面色枯败,仅存的眼珠子骨碌碌的转着,张了张嘴巴,却发不出声音。
一旁的宁采臣浑身颤抖,裤子底下更是一滩湿迹。很明显,他被吓尿了。
容淑柳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道:“你们父子在镇北王府这么多年,为王府作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本王妃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可是,你们这些年仗着王府的撑腰,欺男霸女,无恶不作,鱼肉乡里,为非作恶!”
“这些年,你们荣华富贵应该享受够了,也不亏了!”
“功劳也好,过失也罢!”
“是是非非已经不重要了,现在本王妃请求你们,为我儿陪葬,你们觉得怎么样?”
宁落尘真听不到容淑柳的话,自然没有任何的反应。
可是,宁采臣听了这话,顿时害怕极了。
“王妃,求求你!不要啊!”
“我还可以为王府出生入死,鞍前马后……”
容淑柳看着宁采臣卖弄求饶的样子,摇了摇头,道:“不需要了!”
“一次犯错,终身不用?”
“况且,我儿子能活过来吗?”
“如果我儿子能活过来,那你们就不需要陪葬了,可以吗?”
宁采臣顿时涕泗横流,一股屎臭味儿弥散开来。
容淑柳挥了挥手,道:“带下去!洗漱干净,明日为少爷陪葬!”
随即,容淑柳直接转身离开了。
……
第二天,一大早。
整个镇北王府一片悲恸的气氛之中,府里所有人披麻戴孝,无一例外。
此外,王府并没有举办宴席,也没有邀请客人,准备直接出殡。
当然了,跟镇北王府有关的人家还是派人前来吊唁,只不过被通通拒之门外。
而后,容淑柳乘坐着马车,带着送葬队伍向着城外镇北王府的墓地而去了。
一时间,路上的行人纷纷回避,生怕一不小心触怒了贵人。
路上的行人一个个震惊的看着三个棺材,一个个脸上露出了惊愕的表情,不是只死一个人吗?为什么是三具棺材?而且,貌似后面两个棺材质量不怎么样,里面还传来噼里啪啦的撞击声。
然后,一个想法在所有人的脑海里浮现了出来:陪葬!
……
万宝楼隔壁的酒楼里,慕容博羽静静地坐在窗边,手里捏着一个酒杯,静静地看着路上的行人。
一旁则是站着老太监魏祥坤,不远处的几个食客则是低着头心不在焉的吃着饭菜。如果仔细看过去,就会发现这些人压根不是在吃饭,而是在戒备的看着四周。
同样的,楼下的各个角落里隐藏着一个个膀大腰圆的大汉,一个个太阳穴隆起,很明显,都是练家子。
就在这时,一个身影急匆匆的跑了上来,在魏祥坤耳边小声的说了些什么,然后迅速离开了。
魏祥坤低着头道:“陛下,镇北王府把府里的管家宁落尘父子给秦敬彦陪葬了!”
“而是,镇北王府并没有举办丧礼,前去吊唁的人都被拒之门外!”
慕容博羽愣了愣,随即微微摇头,道:“呵,那女人够狠啊!”
“不得不说,最毒妇人心啊!”
“朕记得那宁落尘可是跟了秦霸天十多年,救过秦霸天的命,没想到最后落到这种下场!”
慕容博羽微微摇头,脸上露出了一丝感慨。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鞭炮突然声响了起来,酒楼里的人一个个戒备了起来。
与此同时,外面的行人同样是被震惊的抬起头四处观望。
毕竟,这个时代,可没有鞭炮这种东西的。当然了,江湖上某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