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是别人也许不会发现。”喻年说,“但我不同。你的每个举动我都看在眼中,能分析一二。要是有把握,你也不至于下意识摸自己的耳垂。”
木晚晚无辜眨眼,“嘘嘘嘘我们就当做是找到了不就好了?”
喻年面露担忧神色,“这件事没这么简单。”
“如若是谋反罪,那需要押送回京才能进行审查。而且你该知晓,这如若押送回京,金骨一事必然暴露,嘉德帝便会知晓。现在金骨已经二三十人鲜血,再如何都算超过一半。”
“为了未来,皇上……不一定会选择正确。”
人心,是最不值得考验的事情。
这也是为什么喻年这般迟疑的原因。
他知晓早上木晚晚和慧良和尚那般对话之中的意思,也知道木晚晚的想法。
嘉德帝最近手上所拿捏的权利越多,那想要得到就越多。
谁也不能够确定,这人会不会走错,这如若走错了路……
喻年看向眼前的木晚晚,这人才会是最伤心难过的吧。
“嗯,你说的这些我知道。”木晚晚晃了晃自己手中拿着的令牌,“但是我也有决定权。我能决定是否要将人押送回京,还是就地处决。”
“
这般……恐怕会……”
喻年迟疑。
虽说这是嘉德帝赐予木晚晚的权利,但谁都知晓,木晚晚从拿到之时就不曾用过。
之前嘉德帝那般信任都不曾用过,更不用说现如今这种情况了。
嘉德帝并不如之前那般信任木晚晚,如若现在的木晚晚使用这个权利会不会让嘉德帝有疑心。
如若金骨这件事没能封住悠悠众口,但凡传回去一次,嘉德帝怕是都疑心了。
“没事的。”木晚晚抬手晃晃,“这给了可不就是给我用到,难不成我还要放着上香供奉着?”
喻年:……
木晚晚笑眯眯地挽着喻年胳膊晃悠,“更何况你不是说打算这次处理完,我们就带着儿女好生休息了。难不成,相公,你这是哄骗我的?”
“不是哄骗你的。”喻年抬手点点人额,“你该知晓我的意思,娘子。”
“知晓。”木晚晚的脑袋蹭了蹭对方的胳膊,“但是,就让我任性这么一次吧。”
她不想看着自己所在乎,宠着的小弟误入歧途,也不希望对方……做不该做的事。
既然有这种可能,木晚晚决定还是早点将一切都掐死在摇篮之中。
……
颍州。
“郡主,这可
是君上花费黄金万两这才买来的,我们再不出去,可就真拿不到了!”
“那又如何?”罗雅把玩着手上的小玩意,似笑非笑地瞥了对方一眼,“现在外面可都是木晚晚的人,你要是不想活,那你就出去。”
缘定国的仆从:……
罗雅冷哼一声,“没用的东西。这要是能拿,我会不让你们去拿?这要是本郡主来晚一步,你们可就真的完蛋了。”
“看看你们是不是有这条命能够将这些煤炭运送回去。”
那仆从本就是往来这条线的。
他迟疑片刻,“这……应当没这么危险吧?先前我们也常常走这条线的……”
“之前?那时候木晚晚在么?反正,本郡主这好心好意从贺州过来该说也都和你们说了。你们这不要命,想着早点去投胎,本郡主也不会拦着你们的。”
缘定国的仆从忙扑通一声跪下,抱着罗雅大腿说道,“殿下,您别,您给我们指条明路吧!小的们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这要是拿不回去!我们也不用活了!”
这番话倒不是说笑,如若没拿回去,这些人也确确实实不用回去了。
回去也是死路一条,不回去家里人死路一条。
这对他们来说,进退两难。
罗雅把玩够了,将手中那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