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且坐着,我同你慢慢说道。”
“嗯。”
木晚晚随后将那日在庄子外所遇到的情况一一说明了,“这些就是我所瞧见的。所以你觉着呢?京郊的我接下了,其他的地方的其他人买下来是否会和申万钧一样。如若是一样的话,那……对方除却没有申万钧那么有亲有权,对于百姓而言并无改变。”
“而这些都最后会扣在我们脑袋上。”
嘉德帝眉头紧皱,“但如若直接规定多少,那地主定然是不乐意的。”
“没错,所以我们不直接规定多少。”木晚晚循循善诱道,“而是直接给他们一个限度,就是比朝廷的多多少和少多少。这方面都需要进行管控。地主是饿不死也能赚到,无非就是赚多赚少罢了。但是对于我们来说,这一点可就大不相同了。”
木晚晚继续道,“起码老百姓不会觉着是我们朝廷有那些杂税了。”
嘉德帝点点头,“这倒是如此。”
“等明日,朕同尚书等人好生谈谈吧。”
木晚晚说,“好。”
这一点能被嘉德帝所接纳已然实属不易了。
毕竟这可能是会引起动乱,但却也可能会让整个朝廷有瞬间极大变化。
而木晚晚
能够确定应当不会引起动乱的很大原因是她曾派人去调查过,这周围几个州府的田地最后都是落入了这些官员手中。
官员们又哪儿来的勇气去和嘉德帝面对面硬碰呢,顶多就是想着再怎么从中挖出一些罢了。
木晚晚和嘉德帝商量过后便匆匆离去。
嘉德帝一人坐在御书房中,原本批改的奏折被放在旁边,他眉头紧锁,瞧着眼前那山河地图。
青云国的所在并不算大,但却算也算是有大半地图。
转而旁边的其他国家是万万比不上的。
这样的一个国家在自己手中经历多次动荡不安。
嘉德帝缓缓吐出口气来,转而将视线收回。
罢了,再说便是。
木晚晚出宫时恰好在这宫门口遇见了刚刚准备入宫的秦源。
秦源坐在那马上,翻身下来同木晚晚拱了拱手,“长公主殿下别来无恙。”
不知为何,对方面上明明是带着笑的,但这落在木晚晚眼里却格外令人作呕,她只觉着这人眼里便写着简简单单的两个字——算计。
她想得昨天和敬公主所说的和所发生的一切,对秦源本人的厌恶更是上了一层楼。
“嗯。”木晚晚并未表现在脸上,简简单单从
唇齿之中哼出一个单调的音节,她放下那马车帘子,“走吧。”
车夫赶马前行。
秦源站在旁边等人的车轮压过后才缓缓抬头,那张紧巴巴的老脸上阴冷气息一闪而过。
不就是一个长公主么,真以为自己是什么能耐的人了。
我倒要看看,这次你能有什么能耐!
哼!
木晚晚靠着马车内壁,周围传入耳中的是京城小贩的叫卖声,热闹非凡。
这才是一个国家应该有的热闹。
“诶,你们听说了么。据说啊,这和敬公主可是被秦家二公子给救了的!”
“是么?之前和敬公主不是刚刚被……”
“嘘嘘嘘,你这要不要命了。这话怎么能说!”
“我这不是实话实说呢,申家那件事谁不是清清楚楚地瞧见呢?这和敬公主指不定啊,也有插手其中呢!”
“谁知道呢。但这要是再牵扯上秦家啊,那可就有好戏看了。”
三言两语传入耳中,木晚晚只觉着格外聒噪,她撩开帘子看去,路旁聚着三三两两的人,也不知道这声音从哪一张不讨喜的嘴巴里头冒出来的,还真是让人觉着头疼。
木晚晚大概猜得出方才秦源入宫是为了何事了。
如若真的是和
敬的事,那木晚晚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