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难便是皇家人,更何况他们还是皇家的顶端呢。
木晚晚看着坐在自己面前的阿里茶,对方早就没有一开始的那般活泼好动,反倒像是一切都被收敛了起来一样,她整个人端坐在那里,能够体现出来的便是母仪天下这几个字。
“你……”木晚晚忍不住开口问道,“你真的不怨恨么?”
“恨有什么用?”阿里茶转头看向木晚晚,眼角下垂,她淡淡笑着,“要是恨有用的话,我早就恨透了,恨透了这世界上的一切,恨透了我现在不得不做出的决定,还有现在的身份。”
阿里茶摇摇头,“要是没有用的,恨一点用都没有。我不如好好想想,怎么样可以帮忙将任泽语救出来。”
这是木晚晚不曾见过的阿里茶,也是心里沉寂得就像是已然是一片死寂的女人。
“好,如果有需要的话,我帮你。”木晚晚开口说道。
阿里茶握着木晚晚的手猛然收紧,她轻捏了捏,说道,“谢谢你。真的很感谢你。不论什么时候你都在我的身边。”
“你个傻孩子。”木晚晚笑着看向对方,眼中带着浓浓笑意。
而另一边的御书房内。
嘉德帝忍不住再一次开口问道,“真的没
有办法了么?”
喻年摇头,“很难找到办法。他们似乎将一切都给堵住了。嗯,不好找到突破口,除非能够有人帮忙证明当初任泽语有不在场的时间。但是他那时候是一个人行动的,没有人可以证明。”
“最为重要的就是这一切已经算是人证物证都被拿捏住了,所以……”喻年叹了口气,“很难去改变了。”
嘉德帝在房内来回踱步,他的手背在身后,“阿里茶很在乎那个陪嫁的丫头。这要是人家的丈夫死了,这在婆家可都不一定好过,才嫁过去不到三个月。这怕不是要被说,有妨夫了。”
其实这也是最为困难的,要是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给那人脑袋上扣上一个大帽子,怕是那丫鬟在婆娘根本就是水深火热了。
“如若真的没办法,就问问看。皇后愿意的话,可以将她留在身边的。”喻年提议道。
嘉德帝重重叹了口气,“也只有这样了。”
之前的事情已然被闹开,所有的一切都成了定局,谁也没有办法改变什么了。
嘉德帝站在窗户口的位置,他看向外面的鸟儿在天空之中自由翱翔,禁不住想,“要是我也能够像那些鸟儿该有多好,什么都不用考
虑,什么都不用想,一切就像是都在我的掌握之中。”
“您别多想了。”喻年说,“这一切还是有转机的。起码这公开断案的话,还需要走一段流程,还能够帮忙再看看。指不定会有所遗漏。”
嘉德帝也只能够寄希望于此了。
本来他们是有打算让喻年和木晚晚去插手这次的案件,但是不知为何,下午时,忽然民间满天飞的谣言。
说木晚晚同皇后阿里茶交好,指不定就会包庇真凶,那就没有办法查明真相。
钱老爷子又听后生怕连夜递了折子,顺道还拿出了当年先帝赐给钱老爷子的一条诰命腰带,只要求有一点,不能够让木晚晚和喻年插手这次的案件。
嘉德帝在收到折子知州,御书房内安静了好一阵子,随后便是噼里啪啦的东西碎掉的声音。
进去的内侍都小心翼翼,生怕惊扰了那正在怒火之中的嘉德帝。
而钱府之中也愁云惨淡。
钱家现在的当家人是钱老爷子的儿子,但不是钱邦彦的亲生父亲,而是他的二叔。
这人本就看钱邦彦这个混混不舒服,这会子看到钱老爷子为了这么一个不孝子险些得罪了皇上,还将那份几乎可以等同于先帝亲临的诰
命带交了上去,更是气得头皮发麻,直跺脚。
“父亲,你平日里宠爱他也就算了,我也就不说什么了。毕竟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