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雨来得太大,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御书房内的三人面面相觑,一时半会也不知该说什么的好。
“这……”嘉德帝朝着其他二人投去一个眼光,“你们还要现在回去么?”
木晚晚眉头微蹙,她平生最不喜欢的就是麻烦别人,更何况现在这么一个天气情况,不论是坐马车还是抬轿子都不太好出宫,毕竟宫门口到府内还有一段距离。
更何况这还要两个人。
“不然姐夫和姐姐都在御书房内凑合过一夜吧?这要是半夜雨势稍缓,再从这里喊人也方便点,毕竟这里离宫门最近,如何?”
木晚晚看了一眼喻年。
喻年大概从木晚晚眼中看出对方意思,便点了头,“那就麻烦皇上了。”
“哪里有什么麻不麻烦,朕和你们本就是一家人,更何况,这件事还要怪朕。要不是朕拦着,你们怕是早就到家了,怎么可能这会子还在外面。”
“皇上说笑了。”
一番寒暄后,木晚晚同喻年是在御书房的另一个厢房内睡的,这里本来是给那些守夜的小厮休息的,这会正好适合两口子袖子。
而嘉德帝在御书房内倒是一夜未眠,等到天微微亮时,才打算停笔小憩
。
结果外面的雨刚收了几分,嘉德帝就收到了皇后送来的关切问候,并且开心地去皇后宫中用早饭,反倒是将另外二人给忘了。
木晚晚同喻年醒来后,外面已经由倾盆大雨变成了淅淅沥沥的小雨,便是这会子淋雨出宫都会有太大的问题。
外面伺候的内侍帮忙将马车安排妥当,木晚晚同喻年上了马车后,朝着那等候在一旁的内侍说道,“等皇上回来后帮本宫告诉皇上声,我和喻尚书先回去了。皇上要是有事再差人来寻本宫。”
“是,奴才知道了。”内侍连忙应下。
木晚晚没多说什么,直接将面前的帘子放下,随后靠坐在喻年怀中回家去了。
而等嘉德帝回来后倒也没觉得不对劲,只怪自己那时候倒是将皇姐给忘了,没能亲自送皇姐上马车。
而在尚府内,尚继竹正开着窗,在书房内练字。
窗外风雨飘摇,雨水沿着窗柩落入窗内桌上恰好打湿了上面的宣纸将那些刚刚写好的内容给晕染开来。
“丞相大人,喻尚书和荣德长公主刚刚回府,请问是否需要帮忙递上请帖?”帮忙看着尚书府的下人开口询问道。
尚继竹手中的笔微微一顿,笔墨在
宣纸上晕染开一个墨色的字团,“嗯,不用。下去吧。”
那下人只觉得有几分摸不着头脑,但却也习惯了不多问,乖巧退下。
“人家可是一家人,亲戚。”
“你在做什么都比不上人家在皇上心里的地位。”
“喻年就没把你放在眼里过。你以为自己真是一个丞相呢,不过是一个笑话。”
……
这些言语就像是萦绕在他身边的烟雾一般让他觉得要将自己束缚得喘不过气来。
他下意识想要扯开,但却没有任何力气,反倒是一遍遍地在脑海之中重复着,重复着在说自己就像是一个笑话一样。
尚继竹闭了眼,毛笔重重地点在桌面上,就像是恨不得要直接戳破那张纸一样。
为官数载,不知为何,尚继竹头次觉得自己反倒像是一个笑话。
……
雨后,木晚晚想起先前自己特意让药铺老板帮忙处理好的药,连忙匆匆赶去,想着早点拿到,自己也好能试试看,这药是不是和自己之前的设想一样。
再加上这药铺离家不远,她索性选择了漫步而行。
也不知是因为这天气骤变,还是说昨夜在御书房没能好好休息,木晚晚拎着药往回走的路上竟觉得有几
分头晕目眩。
再加上她出来时并没有带上下人,一时半会也只好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