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您……如此脉象竟然还能活到如今,也是个奇迹。”木晚晚并没有说谎,无名脉象之紊乱是她前所未见的,他这样的人怕是黑市医院研究者争相抢夺的上好研究材料。
无名对木晚晚的反应并没有多少意外,他收回手,问道:“老夫可还有救?”
“这……我没有通天的能耐,但是您的皮鲜我倒是能试上一试。不过晚辈还想问一下,您身上是不是有伤口常年不愈啊。”这个老头对自己的身体难道不清楚,社会木晚晚可是不信的。
“确实如此,当年老夫被奸人所害,身中剧毒,导致只要有伤口,便终身不会痊愈。”
无名的眸光此时隐匿在黑暗中,木晚晚也不知道里面酝酿什么样的风景,不过他口中所谓的中毒不过就是微生物感染罢了,找到病原体应该就能治愈。不过在这个不发达的社会,找到病原体,只能靠经验。不过这时黑灯瞎火的,也无从查看。
“不如明日大师再来找我,我帮您好好看看。”木晚晚说着起身,复尔又蹲下,小声道:“大师,您的脉象如此紊乱却仍旧能维持生命,说明您的气血肯定有异于常人之处,可否赐晚
辈一点血,我拿回去研究研究,指不定能查处点蛛丝马迹。”
无名默了半晌,点了点头。
木晚晚明眸微转,这糟老头子的身子怕也是藏着不少秘密。
无名随木晚晚进了屋,取了小半碗血便离开了。
木晚晚跟无名一番夜谈,更加是没了睡意,端着小半碗血叫上子时,去了地窖,她在地窖中按照血库环境做了一个小血液储藏室。
“喻夫人,这碗血是哪里来的?”子时看着桌上两碗血,指着一碗红中带黑的血问道。
木晚晚不做声,只是端详着眼前的东西,不时啧啧两声,让子时心里愈加好奇:“您怎么了?”
无名的事儿自然不能跟任何人提起,要不是她这个地窖怪阴森的,木晚晚肯定也不会叫上子时过来。
“去把我的药箱拿过来。”木晚晚仍旧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吩咐他去拿药箱。
子时嘀嘀咕咕地拿过来药箱打开放到桌子上,木晚晚拿出两个小药匙,分别舀了一勺放在同一个小碗中,瞬间,黑红色的血竟然直接将另外一滴血迅速融合,这不符合科学啊。
但是这也告诉她,明鹤也许有救了。
而解药是无名自己送上门来的,活
了两世,她可不会单纯地认为这是天上掉馅饼,而是无名有鬼。
他明知道自己的血能就明鹤,却不动声色,直到她出现,立马显山露水,可疑,实在可疑。
但这种情况下,木晚晚已经不能再迟疑了,毕竟喻年现在生死未卜。她检测了一下无名的血液并没有什么毒,于是就让子时找人将明鹤抬了下来。
明鹤被人从睡梦中折腾醒,少爷脾气暴露无遗。
“本少爷如今奄奄一息,你们就不能让我安生会儿?”明鹤骂骂咧咧。
木晚晚叹口气,要不是时间紧迫,她才懒得招惹他。
“生前何必久睡,死后自会长眠!来来来,给你治病。”木晚晚将明鹤的身体摆好,拿出药箱中的简易针管,将无名的血输了一滴到明鹤体内。
明鹤突然额间冷汗直冒,木晚晚的心也跟着揪了起来,她紧张得手心都在冒汗,这种剂量,即使血型不同应该也不至于产生溶血反应。
“小明,你怎么样了?”木晚晚都能听到自己的声音微微在颤抖。
明鹤向来娇生惯养,但此时也没有哀嚎出声,只是咬牙道:“我的心好冷。”
“心冷?”木晚晚立即给明鹤把脉,不会是
心肌缺血吧。但是此时他的脉象却比先前有力了些,这是好转的迹象。
木晚晚长舒一口气,自己堵赢了。不过另一块大石却压在她心头,无名到底是什么人,对她又到底有什么意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