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晚晚一边走,一边侧目看向在石桌上写字的喻年:“相公,你说那两具被拖行游街的尸体,真是了尘道长和那个中年男人吗?”
喻年头也不抬回:“不是。”
如果真是了尘道长,宋明为了自证能力和清白,一定不会让人将他们弄得面目全非,宋明这么做的原因,无非就是隐藏死者的真实身份。
“我猜也不是,现在我更相信了尘道长他们是被宋明藏起来了,也不知宋明要两个骗子干什么用。”
“大抵是谁也抵挡不住长生不老的*,了尘道长能为了炼制长生不老药而找上你,宋明也难免不会,所以我们答应宋选的事,恐怕要提前了。”
喻年不主动说起这件事,木晚晚都给忘记了。
她走过来挨着喻年坐下:“相公,你之前说将宋选要我们帮忙谋杀宋明的事告诉了宋明,你是不是在计划什么大阴谋?”
喻年放下笔,用仅两人听得见的声音说:“局中局罢了,我已经将此事告诉了宋选,宋选会随时配合我们。”
“你有办法了?”
“暂时还没有,不过现在出了这样的事,要加紧时间了。”
“哎呦,你们两个傻了吗?下雪了还在院子里坐着?”老胡从前面进来,远远就看见木晚晚和喻年依偎在一起,身
上已经盖了不少雪花。
木晚晚和喻年这才注意到,不知什么时候竟然开始下起了雪,好在现在雪还不大,只轻飘飘的几多雪花随风飘着。
“今天的雪比去年来得晚。”喻年猛然出手,抓住了一朵雪花,可惜张开手时,雪花已经融化了。
木晚晚问:“你是不是还觉得今年没有去年冷?”
“是。”
“哼,其实都差不多冷的,你觉得今年没有去年冷,那是因为你现在的身体已经被我养好了,你看这雪花,碰到你就融化了,要是搁以前,你冰凉的体温可以捧一手的雪花。”
说起喻年的身体,木晚晚不免有些得瑟,毕竟此时的喻年更两人成亲时相比,简直判若两人。
“你们两个是不是把老夫当成透明人了?”
已经在旁边站了好一会的胡大夫瞪眼。
木晚晚有些不好意思:“我们哪敢?对了,老胡你不在前面坐诊,怎么跑后院来了?是不是有重要的病人?”
胡大夫摇头:“重要的病人没有,麻烦倒是挺大的。”
“怎么回事?”
“沈青儿和一个名叫喻艳云的人要找你们,人已经在外面等着了,我说晚丫头有伤在身不便见客,她们非赖着不走。”胡大夫想起那两张让人讨厌的脸就嫌弃,他阅人无数,还从
没见过这么厚脸皮的人。
“她们怎么来了?”木晚晚疑惑。
喻年也拧紧了眉头:“来者不善,不见。”
“不见恐怕不行,她们两个赖在医馆里,逢人就自我介绍说是你们的同乡,那个喻艳云更自称跟喻年是青梅竹马的关系。”
木晚晚嘴角抽了抽:“喻艳云都嫁给沈县令了,竟然还在外面口无遮拦说这些话?”
胡大夫对喻艳云不了解,更不知道喻艳云跟喻年是什么关系,只觉得那个女人很讨他厌恶。
“今天你们不见,以后也迟早会见到的,沈家似乎将斜对面那家酒楼给买下来了。”
“为什么啊?沈县令不当官了,打算做酒楼掌柜吗?”
喻年轻蔑一笑:“恐怕是来蹲我们的。”
木晚晚深深看了眼喻年,语气有些发酸:“哪里是来蹲我们?我看是来蹲你的。”
木晚晚自知跟喻艳云和沈青儿两人的关系都不好,甚至可以用敌人来比喻。
所以她们绝对不是冲她来的,而是冲喻年这个香饽饽的举人老爷来的。
“晚晚。”喻年声音忽然变得软软的,温暖的手更是直接伸过来拉着木晚晚的手,十指相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