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黄姑娘的解释,众人又见除了关门关窗外,并没有发生其他事,便很快安静下来。
所有人坐定,说书先生走上台,黄姑娘下来,朝一扇挨着窗户摆放的屏风后面走。
大家的注意力此时都在说书人身上,并没有注意到黄姑娘的去向,就算注意到了也不会怀疑什么,毕竟平时有些达官贵人来卷帘阁听书,也会清高的让卷帘阁拉起屏风。
黄姑娘在木晚晚对面坐下:“如夫人所说一致,果然是那个宁在向搞的鬼。”
“宁在向昨天吃了亏,心中肯定不服,刚巧今天就有人来闹事,我便猜到可能是他。”木晚晚也只是猜测罢了,没想到竟然真的猜中了。
“不过就算宁在向不带人来闹事,这些心高气傲的才子们迟早也会来闹,毕竟我是个女子,他们怎么会承认输给一个女子呢?”
黄姑娘叹气:“这些人有这种想法也属正常,毕竟常人云‘女子无才便是德’。”
“真是封建思想。”木晚晚知道现在说什么男女平等是不可能的,但还是忍不住吐槽。
就因为她是女的,这些人就否认她,排挤她,甚至要打压她?
想得美,她木晚晚
可没那么好欺负。
屏风外面,说书先生已经按照木晚晚的计划,开始声情并茂地讲起了《画皮》的故事。
因为此时卷帘阁内光线弱,又处于一个封闭的空间,众人很快就被说书先生带进了神秘诡异的人鬼故事里。
正到书生发现带回来的美娘子竟然深夜对镜画皮的时候,忽然一阵阴风袭来,众人忍不住打了个激灵。
“这大白天的,怎么忽然这么冷了?”
“你也觉得变冷了吗?我刚刚就觉得好像周围都变冷了,也不知为什么?”
台下听众不少人都被这阵忽如起来的风惊了魂,再不能认真听书,人也变得敏感起来,稍微有一点风吹草动都让他们神经紧绷。
好不容易终于熬到了故事的结尾,有人撑不住搂着胳膊叫喊:“快把窗户和门大开!”
黄姑娘从屏风后面走出,直奔说书先生的座台。
“各位觉得今天的新话本怎么样?”
有人不耐烦道:“你这地方阴风阵阵的,哪里还有心思听故事。”
“我听到一半就听不下去了,你们是不是那扇窗户没关禁?怎么有风?”
“我也感觉有风,就听到画皮那里,忽然一阵风吹来,
吓得我魂都快没了。”
“我也是我也是。”
“这六月天,怎么会这么冷?”
黄姑娘非常满意地提高了音量问:“现在,大家还觉得‘卷帘欲放飞花入,扑面惊风总断魂’不适合卷帘阁?”
这问题要是在听故事之前问,大家肯定回答不适合,可现在却沉默了一大片。
一个个面面相觑,竟都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正如‘卷帘欲放飞花入,扑面惊风总断魂’所说,苏州甚美,百花齐放,卷帘便有飞花进,可在我们大家认真听书的时候,一阵风,一片花瓣,都可能将我们从故事中惊醒,打断我们听故事的兴趣。”
宁在向不服气地站起来:“黄姑娘你这说法是否太牵强了些?”
屏风后面的木晚晚默默点头:“是有那么一点牵强。”
黄姑娘反问:“那宁公子可有比这两句更合适卷帘阁的联子?”
宁在向沉默了,他是觉得这两句词不合适,可他又想不到更合适的。
黄姑娘面露鄙夷:“在座的各位,谁若是有更合适的,我们随时可以将这两句词更换下来,若是没有,请回。”
众人又是一阵面面相觑,然后开始苦思冥想,希
望可以想到更合适的更惊世的诗句来。
可一刻钟过去了,也没有任何一个人发声。
黄姑娘:“今天卷帘阁所做一切,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