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被夹在中间,左右为难地劝说:“晚丫头,这事就是个误会,我看木氏母子应该是误吃了鬼茶,才会闹出这么大的事。”
对于村长来说,这件事最好就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谁也别状告谁,谁也别真正成为杀人凶手。
“嘭”,又是一声惊堂木,全场肃静。
沈县令很想立刻判定木晚晚和喻年的罪名,可两人现在在镇上的名声大,轻易判决恐怕会有人闹事,于是做足面子的发问:“木晚晚,你既然要状告付香香,那你又有什么证据?”
木晚晚指着另外两个担架上躺着的木氏母子:“我没有证据,但我有证人,木氏和木驴儿会告诉大人是谁下的毒。”
众人看向木氏母子,只见两人在担架上有气无力地张嘴想说什么,却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木晚晚解释:“鬼茶的毒有一定的麻痹作用,他们的嗓子和舌头都处于麻痹状态,大约要一个时辰后,麻痹效果就能消除。”
付姜山微不可见的颤抖了一下,在他和付香香的计划里,木氏母子是必死的,可他们万万没想到木晚晚竟然这么能耐,能将一脚跨进鬼门关的木氏母子救活。
他必须在
这一个时辰之内,让县令给木晚晚和喻年定罪。
“就算木氏母子是误吃了鬼茶中的毒,那我的外孙女呢?我可听说香香抱着孩子去找你救命,原本好好的一个孩子,到了你手里却死了。”付姜山说着,竟开始老泪纵横起来。
“大人,你一定要为草民一家做主啊,我女儿早产,好不容易才保下的孩子,就这么白白被木晚晚这个毒妇给害死了,木晚晚心狠手辣连个孩子都不放过,喻年身为举人,却管家不严,助纣为虐……”
听见付姜山这倒豆子般一连串污蔑控诉喻年的话,村长又着急了,喻年可是村子里唯一的举人,是村里的希望,他绝对不能让付姜山把喻年也诬陷进去。
就算是木氏母子“死”的时候,村长想的也是如何将所有罪名推到木晚晚身上,保存喻年这个举人老爷。
他现在算是看明白了,付姜山不只是要木晚晚和喻年死,还想毁了他们的村子,不然一个早产的奶娃娃死了就死了,想要赔偿还是道歉都可以私下商量,为什么非要闹到公堂来?
村长想起木晚晚曾说过的话,连忙厉声阻止:“付姜山,你少在这含血喷人,那孩子分
明是体弱病死的。”
“是被木晚晚和喻年杀的。”
“病死的!”
……
眼看着两个几十岁的男人竟然在公堂上脸红脖子粗的争吵起来,县令恼怒的一拍惊堂木,大喝一声:“肃静。”
木晚晚惊讶的发现,刚才躺在担架上“昏迷不醒”的付香香,竟然被吓得全身颤抖了一下。
好啊,明明已经醒了还在装晕,难不成还想躺赢?
公堂之上再次寂静一片,沈县令缓缓道:“木晚晚你可碰过那孩子?”
“我碰过,”木晚晚如实回答,“我是发现事情不对劲后,检查孩子才发现孩子早就死了。”
“有谁可以作证?”沈县令疲于应付,现在他一看到木晚晚和喻年就心烦。
喻年是他带在身边悉心栽培许久的匕首,本是想用来帮自己开辟前路的,却没想到反而因为他得罪了上面的人,好好的一把匕首,现在拦了自己的去路不说,还可能会刺向自己。
木晚晚则是处处招惹自己的宝贝女儿,搅得他家宅不宁的罪魁祸首。
木晚晚刚要开口建议验尸的事,就听到一个虚弱的软绵声音响起:“我可以作证。”
说话的人正是付香香,只见付香香“艰
难”地坐起身,红着眼幽怨地指着木晚晚:“我可以作证孩子就是木晚晚杀的。”
言毕,付香香解开包裹婴儿的襁褓,甚至脱掉婴儿的上衣,露出了婴儿的青紫的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