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质问他:“你怎么知道?”
喻年苦笑,无辜的说:“直觉。”
不知为什么,他第一眼看到这些移动的黑点后,就觉得那是虫子。
木晚晚忽然想起什么,她连连拉着两人后退了几步,没了油纸伞遮光,白骨上又恢复如初,什么都看不见了。
“怎么了?”喻年见木晚晚脸色惨白,忙问她。
“会不会是蛊毒。”
少年也脸色大变:“蛊毒?”
“县令一家被下蛊的事,你知道吧?”
“嗯。”
“如果刚刚我们看到的那些黑点真是虫子的话,那这人很可能是生前中了蛊毒,而蛊虫至今还留在他的骨头里。”
少年再次通红了双眼:“这事跟县令有关?”
“不不不。”木晚晚连忙摆手,“县令一家应该不知道蛊毒的事,不然也不会被一个下人下蛊谋害了。”
喻年却在担心另一件事:“刚刚你碰了尸骨,那些蛊虫会不会转移到你身上了?”
他担忧的捧着木晚晚的双手看,好似肉眼就能看见那些小东西似的。
“应该没有吧,我也不知道。”她要是知道那些蛊虫会不会转移,她刚才就不用着急将人拉开了。
见喻年黑了脸,木晚晚安慰他:“放心吧,那些黑点是不是蛊虫还不确定呢,说不定是我方法用错了。”
喻年对少年拱手行了个礼:“明公子,尸骨已经验完,我和晚晚就先告辞了。”
他现在无比后悔让木晚晚验尸,要是指导者和尸骨暗含危险,他就算跟清风揽月阁作对,也绝对不会让木晚晚答应验尸的。
木晚晚被喻年拖着走了,走之前,木晚晚还不忘提醒少年:“喂,一会把骨头搬回去的时候,记得小心些,不是蛊虫还好,要真是蛊虫,我建议还是把尸体隔离了。”
或者烧掉。
最后这个建议,她没敢说出口,看那具尸骨对少年这么重要,她要建议少年将它烧了,少年估计会跟她拼命。
喻年是真生气了,一路上都没跟木晚晚说话。
木晚晚也对黑点可能是蛊虫的事忧虑不已,她就不该让喻年一起去的,喻年身子弱,脏东西最喜欢欺软了,要真是蛊虫,恐怕会优先选择转移到喻年的身上。
到家后,木晚晚立刻给喻年准备了药浴。
吕氏帮忙抬水的时候,问:“现在还早,今天怎么这么早就泡药浴?”
木晚晚没敢说真话,怕吕氏担心,只说:“等相公泡完了,我也想泡一下,最近有些累。”
“那一起泡啊。”吕氏没过脑就说了这话,说完自个都脸红了,可说出去的话,又收不回来。
木晚晚光是想想那个画
面,就立刻红了脸:“大嫂你说什么呢?我泡的草药跟相公的不一样,怎么能一起泡呢。”
其实是一样的,但吕氏不知道啊。
吕氏想想也是,喻年是治病,木晚晚是放松身体缓解疲劳,便笑着说:“是我糊涂了,那我到厨房再多烧一点水,你到巧儿的屋里泡吧。”
吕氏拿着水桶去厨房了,喻年的声音忽然在木晚晚身后响起:“是一样的。”
木晚晚被吓了一跳,没反应过来他话里的意思,怔怔的问:“什么是一样的?”
“草药。”
想起吕氏刚才的建议,木晚晚顿时了然:“你……你听到了?”
“嗯。”
“你……我习惯自己泡澡。”
木晚晚心里咆哮,她家相公刚刚的话,该不会是真想跟她一起泡吧?
光是想想这个可能性,木晚晚就觉得体温飙升,心如鹿跳。
她慌乱逃走,去找喻巧儿借浴桶泡澡。
一连跑了三天的药浴,也没发现身体有啥问题,木晚晚才放下心来。
而断肠红在全村村民的帮忙下,很快就收获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