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来的陈怀安没好气的,伸出冻裂开的紫红色生疮手掌,装做要打人的脸色,吓得陈鸿连连后退,不过并没有想像中的挨打,相反而是父亲,这粗糙温热的大手在脑袋上轻轻的抚摸。
陈鸿呆住了,这多久没摸过我头了太反常了……试探性的轻声叫句“爹?”
“去自己房间好好待着,不准出门,现在外面下雨,更何况天还没亮,外面苍茫茫的一片能干嘛?不是不让你出去玩,等白天不下雨了再出去好吗?”他没好气的用力拍拍儿子的脑壳。
“还有不准再打你二舅家里小羊羔的主意了,你二舅是喜欢你,并不是瞎子,他看得一清二楚呢,别觉得他喜欢你,你就能这样干懂了没?”
“唉……疼疼疼。”陈鸿装出很疼的样子,捂着肚子,一步步后退离开房间。
见状陈怀安瞪起鼻子睁大眼,凶神恶鬼地吓唬儿子,竖起手掌装做刀抹着脖子恐吓他,每当这个时候,陈鸿都会故意装做害怕的模样,实际是给爹爹面子,这也是两人独有的交流方式。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陈鸿的娘亲坐起身来发出了咳嗽,他从桌上倒了一碗水,等她缓了缓隔了片刻递了上去。
噗嗤一声,她喝下的水,夹杂着鲜血喷涌而出,染红了绣有黄色大花的被子,鲜红色覆盖了大片黄色花朵的白芯,是那么刺眼,刺眼到他的心脏隐隐做痛,眼边泛起泪珠眼框发红,想说什么却不知说什么。
她捂着脸,面色苍白的说“怀安,我感觉我不行了,整日头痛,我父亲那会也是,她和我说在山里砍柴看到一个,几十年来砍柴从来都不曾见过的洞穴,出于好奇钻了进去。”
“洞内曲折蜿蜒时宽时窄,靠着洞壁微弱的光点下,父亲他终于找……不,他回来说自己看到了一条水涧中,巨大的黑色龙头。”
“回来时病倒看遍了医生,都说无药可医……后来干活中晕倒冻死了,我前几天在山间也看到了……一条黑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