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时野一脚将他钉在地上的飞镖提走,江慕寒险些坐不住,“我……我那飞镖可是特别定制的,价值不菲!”
胤时野回了他一个白眼,“什么破东西,还价值不菲。”
江慕寒知道他心头憋着一口气,所以也就不和他一般见识。
“行了,这不是还有我吗?大不了我明日又去,后日也去,总之帮你把那颗思妻心切的心带到,这种行了吧?”
胤时野的脸色稍微缓和了些,“你谨慎一些。”
江慕寒似笑非笑的给自己添上了些茶水,对胤时野说道:“行了,我怎么说也是如意坊坊主,还轮得到你来教育我?”
胤时野揉了揉太阳穴只觉得头疼的厉害。
江慕寒将他打量了一番,“我看你还是去睡个回笼觉的好,怎么说也是代表南朝来的,你这副模样可当不起南朝排面,难免惹人笑话。”
胤时野不等他话说完就掉头走了。
江慕寒撇嘴,低声嘟囔道:“大将军就是大将军,果然是有些脾气的。”
而这头的吴羡好自从方才吐过血以后就一直昏迷着没一点意识了。
御医们把过脉,施过阵,又喂了些汤药下去也无济于事。
怀安的眼神是要吃人的。
那这个御医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头也不敢抬。
乌苏灵坐在床榻边,此刻还穿着方才的衣服,一直没得空去换。
她看着怀安同御医们两方僵持着,心里也难受。
在心中思量了一阵,对怀安说道:“我其实有个主意,不知当讲不当讲。”
“说。”怀安道。
“年初的时候,我曾患病食之无味,所以父亲特意在天下广招名厨。如今,既然姐姐重病,虽难医治,可不代表这偌大的天下就没一个人能医,不如效仿如何?”
怀安是担心这事传出去,引得外头猜测纷纷,可如今哪里还有比她性命更重要的东西?
“我觉得可以,我立马让人去做。”
如此大家都松了一口气。
可怀安又道:“可你们也得抓紧时间研究出药来,一刻都不许耽搁。”
一御医回话道:“所谓,对症下药,如今得了那制毒的方子,想来不久就会有进度,还请世子爷稍安勿躁。”
怀安一听他们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就难受,连忙挥手道:“行了,行了,赶紧出去办事去,别在我跟前碍眼。”
想着这几日他还好吃好喝的把他们供的跟菩萨似的,结果磨了这么些日子,连屁都没放一个,他心里就气不打一处来。
乌苏灵也劝他,“姐姐如今这副模样我心里跟你是一样的,可这种事是急不来的,你越是催促他们他们心里头也就越慌乱,这乱中出错,只怕难成。”
怀安很是疲惫的点头。
乌苏灵又道:“不如让底下的人收拾出一间屋子来,我也就在这儿住下了,想来也合理,吴姐姐到底是我嫡亲的姐姐,她如今在病中,我这个妹妹来陪着,也不会引人诟病。你这些日子也憔悴了不少,姐姐该心疼了。”
怀安从前只觉得乌苏灵天真烂漫没什么心思,可这一次再相见,他明显察觉到了她的成熟稳重。
他们都是失了母亲的孩子,某些地方,怀安能同她共情。
因广发帖子,世子妃病入膏肓,药石无灵一事也传到了皇帝耳朵里头。
他和七王爷本就感情深厚,怀安虽是个不受教的小子,可到底是他看着长大的。
如今他成婚了没过上夫妻举案齐眉相敬如宾的日子,反而每日泡在药罐子里头,谁听了不落泪?
所以,那皇帝又赏了许多珍贵东西给了他。
怀安虽知道吴羡好痛苦至极,可他忍着再不敢私自给她用药,所以她也难得有清醒的时候,大多数时候都是裹着被子,躺在被窝里头哼哼唧唧的说着难受。
这日子转眼便到了年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