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将车轱辘印掩盖住,可他不管怎么走,后头的人定然会兵分两路追上来。
所以怀安又掉头了。
“你干什么?”临一急了。
怀安也是赌一把。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我们先回洛城,从另一头出发,绕一圈进京都,虽多耗费几日,可稳妥一些。”
怀安未对她说的是,他还要等盛长安的药。
临一觉得他说的有理,也默认了。
“进京也好,我得到消息说我家主子在年关前后会到京都。”
怀安欲言又止,点了点头,“好。”
看来临一并不知道胤时野此刻就在城中。
二人是第二日天蒙蒙亮时出发的。
今日的雪下的小了,气温稍微暖和了些。
吴羡好醒来的时候怀安正坐在她身侧,临一在驾驶马车。
怀安见她醒了,忙递了一杯水给她。
“这水的味道有些奇怪。”
怀安一愣随后面不改色的回应道:“大概是你病的太久了,所以喝什么都觉得味不对了。”
吴羡好没有怀疑。
“我们到哪儿去?”
怀安却忙对临一说道:“临一,你把马车停下来,到前头镇上去买些吃的,另外我这里有张药房,你抓一些药来。”
临一掀开帘子见吴羡好醒了,又想她这么几日滴米未进,所以也就照办了。
把临一支走了,怀安才对她说道:“我们先往京都去,胤时野后脚就到。”
吴羡好的眼神有些怀疑,“是吗?江慕寒肯放了他?”
“怎么不放,江慕烟一根头发丝也没少,你如今身受重伤,我们还没找他算账就是好事了,他怎么还敢多扣留胤时野,怎么说人家也是南朝的人,来天盛是为了议和,若他有个三长两短,还不知道怎样呢,你未免想的太多了些。”
吴羡好觉得身上一点都不痛了,所以精神也好了不少。
“怀安,我不知道你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
怀安看着她,诚恳说道:“我承认我之前的确做的不好,可我看着你如今的模样,我的确改了,难道我连个改过自新的机会都没有吗?”
吴羡好此刻只觉得饥肠辘辘,只想吃的东西,没力气同他争辩。
想到临一的脸,要她说原谅,她是做不到的。
怀安也知道她的心结没那么好解开,所以也缓和了语气,“眼见为实,耳听为虚,姐姐只管看着就是。”
临一来回的很快,怀安见她进来了,忙让开位置到了马车外头。
“夫人今日的状态好了不少,可我也不敢买太补的东西,所以只买了一些米粥和馒头。”
临一将碗筷递给吴羡好,她闻着那白粥诱人极了,所以端过来狼吞虎咽的喝了一大碗,又连着吃了两个白馒头。
临一心中虽高兴,可见她吃的过多,又有些害怕。
“嗣南世子可否再给我家夫人把把脉,我瞧着她和常人无异,是否毒已经散了?”
怀安心知肚明她是为何,可临一开口了,他只能配合。
“如何?”
怀安看着二人的脸色,也做出高兴的样子,“毒虽还在,可的确减退了不少,或许是那药起效慢的缘故。”
临一心头大喜,笑着拉着吴羡好的手说道:“夫人要赶紧好起来,这样我们到了京都见了主子,主子也好放心才是。”
吴羡好本想支走怀安来询问临一有关胤时野的事。
可如今临一有此一言,和怀安又对得上,所以她也就不问了。
如意坊的眼线四处都有,怀安自然不敢进镇,所以让临一多买了一些东西,又赶着马车绕行了。
入了夜,马车停靠在一破旧茅草屋里头,虽破可总能抵挡一些风雪。
外面四处是庆祝年关将至的喜悦,而这些事同他们都无关。